柳希月不由嘲笑一声,想必是胡跃飞常日就放肆惯了,不得民气,现在连一个情愿替他卖力的也没有,倒省了她的事。
胡跃飞这一夜先是大怒生机,后又被惊吓过分,情感起伏太快,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,到现在都没缓过劲。
柳希月冷哼一声,大步向前,一把抓住抖得不成模样的胡跃飞,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进了书房,锁上了房门。
此人如何返来了?
“胡里正,说说吧,那山洞里究竟是如何一回事。”
柳希月也盯着胡跃飞。
柳希月听这声音,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书房内。
同时,一道中气实足的男声在外喊道:“胡跃飞!老子晓得你在内里!你给老子出来!老子明天就要取了你狗命!”
胡里正仿佛俄然想明白了甚么,回过神,他昂首看向柳希月,人也不抖,说话也有了中气:“我不明白大人您在说甚么。”
“你……你不要过来!”胡跃飞一边下认识地低叫,一边转头冲部下斥骂,“你们都是死人啊!还不快将她拿下!”
她不想打算失利,她不想死,她才刚重生,还没查清本身的死因。
可她现在,也不想再滥杀无辜了。
并不宽广的书房里,柳希月身上的血腥气味在房里满盈,与本来的熏香混在一起,激得柳希月一阵反胃。
柳希月甩了甩刀上的血,嘲笑道:“这点人,恐怕连里正您的零头都不到呢。”
柳希月在心底叹口气,面上还是保持着那副狠戾冷血的模样,冷冰冰地对着院内喊道:“胡里正,你能不能活到明天都两说,你好好共同,让你的人都退下,我还能够留你条活路,不然今晚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院子!”
柳希月就站在离他不敷十步的间隔,一手提着滴血的尖刀,一只手按着胸口,似笑非笑地盯着他。
只要他们不来滋扰她,她也偶然伤害他们。
她忍住干呕的打动,拖了房内的太师椅,坐到胡跃飞的面前。
她猛地松开桎梏住胡跃飞的手,见胡跃飞挣扎着要爬起,抬脚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踹。
一旁的主子颤抖着上前,想要拦住柳希月。
“你们!你们!”胡跃飞气得直抖,瞪着眼睛,半晌也说不出话来。
同时,她也清楚地晓得,她如果不杀人,本身很快也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身,躺在山洞里渐渐腐臭,朱大状一家也会被胡大的人追上,押回永安镇。
“平王殿下说我甚么都好,就是办差缺了点耐烦,两句话不快意就爱脱手动脚,手上又没有轻重,不免……不过,只要肯听话,我还是脾气很好的”她用下巴点着胡跃飞,“你呢,只要老诚恳实把犯的事都交代清楚,你少刻苦,我也节俭时候,好归去交差,不然……”
几人被胡跃飞这么一吼,浑身一震,回想起常日里胡跃飞的作为,对胡跃飞的惊骇重占上风,又朝柳希月靠了过来。
柳希月这一脚的力度乃至不及胡跃飞方才踹仆人的一半,却还是踹得胡跃飞倒在地上,半晌没缓过来。
这虽不是原主这具身材第一次杀人,倒是她的第一次,鲜血喷溅在脸上那种温热粘腻的触感令她恶心不适,可一想起洞里那些无辜枉死的押运兵,阿谁刚咽气的美意大娘,她的气愤就没法按捺。
柳希月明天实在累了,刚才在镇口与胡大那群人缠斗,破钞太多力量,精力和体力都达到了极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