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想,会不会除了殿下另有别人在追捕十四。”柳希月下认识地咬住下嘴唇,手指悄悄地敲打在软枕上,一下又一下,非常有节拍,“暗探所的人会不会也在抓捕十四?”
李珩悄悄地看着她,暗淡的灯火下,双眉微拢,英挺的容颜染上一层淡桔色,一双黑眸安静淡然,好似一汪看不见底的幽潭。
暗探所建立百年,也不是没有出过内鬼事件,乃至还呈现过一全部支系策反的事件,但都很快处理,现在一个小小的十四叛变,应当不至于到让暗探所自顾不暇的程度,何况她离京时也没传闻暗探所出事的动静。
“有甚么设法吗?”
一是她已经风俗了坐马车,让她去坐马车车架,她真对峙不下来,那么远的路,没准儿还没到合源镇她就被颠得精疲力竭,走路都困难,更别说办案了。
李珩这是在体贴她?
柳希月发觉到了他的视野,手上的行动僵住,不敢再动。
说完,见柳希月还睁大眼睛呆坐着,“歇会儿吧,在永安镇迟误太久,前面不会再泊车休整了。”
自打成为十六后,李珩何曾这么直白地体贴过本身?
燕景煜领命:“是,等奉天府接办,部属会尽快追上雄师队。”
不过,柳希月很快拍着胸口回了神,淡淡道:“在想十四的事。”
幸亏燕景煜在他们分开永安镇后的第三天就赶了上来,还带来了柳希月的拯救药。
听完李珩的话,柳希月略带错愕地望向李珩。
本身材贴十四的下落莫非不是很普通吗?
李珩不开口,柳希月也不敢再说话,只悄悄地坐着。
不知是不是十六体质的题目,还是因为吃不惯车队的军队干粮,分开永安镇没多久,柳希月晕起了车,一起上吐得短长,最严峻时还发了低热。
“在想甚么?”
李珩扫一眼她手上的行动,复又阖上双眼,端倪间有难掩的痛苦。
李珩眼皮未抬,懒懒看她一眼。
“等你回京就晓得了。”
接下来的几日,车队一向在全速进步,除了饭点会停下来吃自带的干粮外,其他时候几近是日夜不分地往合源镇的方向赶。
“你放心吧,我内心稀有,必不会让动静流出。”燕景煜连连向柳希月包管。
并且他会在晚长进山谷,还设了圈套,申明他对山谷地形非常熟谙,就算是在黑暗中也不成能会坠下山崖。
过了好久,久到柳希月都觉得李珩已经睡着了,却俄然听他淡淡开口。
二来,她真是累了,这么几天连轴转,铁打的身材都吃不消,更何况她还带着一身伤。
李珩走两步,见柳希月还没有跟上,回身看她。
一行人在永安镇稍作休整,连夜朝着合源镇持续解缆。
李珩这个反应也太诡异了,之前固然经常见他笑,可成为十六后,这还是第一次见李珩笑得如许天然。
一个正凡人,是不成能在安然的环境下挑选跳崖的,只要两种能够,一是十四受了伤,慌不择路,在黑暗中不谨慎坠崖。
李珩看着她脸上再熟谙不过的神采,方才在地牢中的荒唐错觉又冒了头。
说罢,回身叮咛燕景煜:“你带一队人在措置永安镇的事,交予奉天府接办,其他人随本王持续前去合源镇。”
暗探所的人?
正迷惑着,见李珩看过来,柳希月赶紧听话地闭上眼,垂垂地,在车辕的轱轳声中,柳希月沉甜睡去。
他冷不丁地发问,柳希月思路俄然被打断,不由吓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