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辰娘!我的儿!我的儿啊!”
柳希月扶着膝盖大口地喘气,心脏跳得她胸腔发疼,除却胸口的痛,后脑也阵阵发痛,她抬手想要探查一下后脑的受伤状况,可手指刚一动,就触碰到一个金属物件。
俄然亮起来的光芒让柳希月不太适应,下认识地抬手想要挡住眼睛,可刚一行动,余光就瞥见了本身身边躺着的女人。
柳希月赶紧又往前摸了摸,终究摸到一只胳膊,还带着些许体温。
面前是一片暗中,柳希月睁着眼看不见任何东西,同时也使得氛围中浓厚的血腥气更加刺鼻。
刚哭两声,她俄然转向柳希月,双眼赤红,痛斥道:“必然是你!必然是你杀了我儿!”
柳希月想到合源镇接连失落的押运兵。
白净的肌肤,如墨的五官,那双带着轻愁的眼睛现在瞪得又圆又大,眼眶中噙满了泪水,脖颈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血水正源源不竭地从伤口处往外冒,胸口已无任何起伏,看着像是刚咽气不久。
看谢天云冲出来,城主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。
柳希月怒喝一声,吓退了四周人的行动,她扶着膝盖站起家,从床上走了下来,走到城主面前。
浓厚的血腥气直冲她的鼻腔。
恐怕谗谄她的人是冲着此事来的,为的就是不让平王调查此事。
她的声音又尖又厉,嚷得柳希月本就发疼的胸口更加闷堵。
她呆了两秒,又往外摸了摸,四周大片大片的,满是一样的粘腻而又潮湿的触感。
柳希月愣住行动,心中有个不好的猜想,将手指放在鼻端嗅了嗅。
“我没有杀她。”柳希月尽力平复本身的心境,冷声道。
中年妇人的哭诉仿佛说动同时闯进屋的旁观者。
“方才陈妈的话,你也听到了,这么多双眼睛也看到了,你拿着匕首,握着辰娘的胳膊,不是你还能有谁?”
好轻易,她终究摸到了一阵纱质的触感。
这么大的出血量,人必定活不成了,可血还是温的,申明才从身材里流出来,说不定人还没死,还能问问是甚么环境。
看着她的生息越来越弱,一向到毫无生迹,她的眼睛也一向圆瞪着,眼中尽是不甘与痛苦。
一道略带严肃的声声响起,一群人上前,想要将柳希月从床上拖下来。
她看着那男人将她的尸首装进麻袋,背在背上,往她的卧房外走。
“不准动她!”谢天云俄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,挡在柳希月面前。
“本官听不懂你在说甚么,都愣着干甚么!把这女子给本官拿下,带回衙门!本官亲身审她!”
那女人话音刚落,不远处的木门“砰”地被人一脚踢开,一群拿着火把的男人冲了出去。
“这府里谁不知我儿性子最是驯良亲人,这么好的孩子,就被你这禽兽殛毙了!我要你给我儿赔命!”
柳希月抬眼看着面前面含怒意的城主。
幸亏血腥气虽浓却不是出自她的身上,身下是柔嫩的布料,周遭也没有东西将她绑起来。
“就是这里!我看着她们进的这间屋子!”
柳希月还记得临死前的感受,那种堵塞的痛苦与绝望仿佛已经刻在她骨子里,想健忘都难。
如许的事未免过分于诡异奇特。
临出门前,那男人俄然停下脚步,昂首向她的望来,倒是一张白若纸张的女人脸。
“我看谁敢碰我!”
“我儿与你无冤无仇!你为何害她性命!”
谢天云自是不平,他刚想辩驳,只听铮的一声,一把利刀横在了谢天云脖颈处,令他顿时转动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