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两人本就是联盟,辰娘也同先前的杨仵作一样,身患绝症,为了钱或是别的好处,志愿捐躯做钓饵。
柳希月略带痛苦地将牛皮纸收了起来,闭上眼,头仰靠在墙壁上。
一个粗嘎的男声响起,很陌生,却又给莫名让柳希月有种熟谙的感受。
可这一戳下去,触到的却不是米饭坚固的触感,而是有甚么东西抵住了她的筷子。
公然如她所料,十四并没有死。
柳希月想着,拿起筷子,戳了戳那碗冰冷的米饭。
因为这牛皮纸上的笔迹,在她脑中的影象里再熟谙不过的。
这是十四的笔迹。
虽是亲戚,但辰娘一家家道中落,再加上她有痨病,为了给她治病,已经掏空家里统统积储,负债累累,而她本人也是病入膏肓,光阴无多。
“你如何过来了?”柳希月面带迷惑。
她重生返来,变成十六那天早晨也是这般景象,不过值得光荣的是,她现在的内心不是彷徨无助,身上的伤口已快愈合。
“十六!十六!”
她猛地展开眼,朝前探身,透过牢门往外看,却只能瞥见一个男人清癯的背影,快速消逝在大牢甬道绝顶。
“用饭了。”
米饭里如何会有纸?
辰娘在这当中到底起到一个甚么感化?
“当然不是,我被人下套了。”
因着城主发了话,明日将提柳希月上堂,会亲身审她,是以,柳希月被收押在合源镇附属的炎县县衙门的大牢里。
“你不信我杀了人?”柳希月挑挑眉问他。
牛皮纸展开后有木托盘两个那么大,上面尽是米粒大小的笔迹,密密麻麻写满了城主府的黑幕,以及辰娘的平生先容,内容非常详确,不但包含了她的出世,还写了然比来的状况。
“我就说,你如何会杀人。”谢天云长舒一口气,“不是你杀的就好,殿下现在被镇北将军缠住了,一时半会儿来不了,他让我来奉告,你别怕,有他在,不会让他们给你泼脏水。”
没了李珩的庇护,让她持续照着原主本来的轨迹接任务,恐怕她连一天都活不了。
比起面前的窘境,十四才是阿谁更难对于的敌手。
莫非是城主府的人等不及她明天上堂,特地送来动过手脚的饭菜,想要毒死她?这是她的断头饭?
乃至还晓得了她沦为阶下囚的动静,且在短短的时候内,将城主府与辰娘的秘闻刺探得如此清楚,然后打扮成大牢的官吏,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牢里,为她送进动静,帮忙她脱罪。
反而来到了合源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