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十年来,两国“将战、即战”的动静传谣过很多次,但没有一次真正地打起来过。
李勖闻言愣住笔,盯住他,仿佛在辩白他话的真假,半晌问道:“信使安在?”
一名身穿华服的男人,在黑夜中策马奔驰而过,马蹄过处,扬起一片烟尘。
“太子?”李珩不成置信地扬了扬眉尾,“如何牵涉到太子?”
“臣领旨!”
一时候,高兴之余,竟另有几分恍忽。
“报!!”
“京中哄传,柳家二蜜斯一事,是太子所为。”
信上只要简短的四个字。
总不能真这般偶合,岳参军刚透露,玉兰国就突发奇想要撕毁条约起兵吧?
“京中克日的传闻,殿下可有传闻?”
半晌,他才缓缓拆开密信。
“殿下感觉我是谁?”
“平王殿下,臣另有事要禀。”
朱红宫墙里,沉重的大门被人拉开,收回霹雷隆的声音。
小季子吞了口口水,勉强平复了气味,大声奏道:“圣上!疆北府急报!玉兰国起兵南下。玉兰国起兵南下!”
但柳希月神采安静且淡然,涓滴看不出一点慌乱或是别的情感。
传令信使顿觉一股强大的威压感劈面而来,他的身躯不由得再低两分,提一起口气,大声回道。
“合源镇本年真是多难多难。”柳希月俄然嘲笑一声,“刚被叛军骚扰,停歇没多久,又频繁呈现押运兵被杀,军粮被劫之事,现在又将迎来玉兰国的正统军队。”
跟着小季子的叫声,风尘仆仆的信使很快冲进了御书房,“呯”地一声用力跪下,力度之大,仿佛能将空中砸个深坑。
目睹御书房在望,他加快脚步,跌跌撞撞冲了出来,重重跪下地。
李珩沉着脸,并未开口。
此人风尘仆仆,腿上还中了一只箭矢。
来使递完虎符,持续大声喊道:“奉上谕:平王李珩坐镇疆北府,敕封镇北大将军,各军部所,一应服从镇北大将军批示调剂,有违此令者,按贻误战机罪论处,杀无赦!”
“殿下,请校验虎符!”
“驾!”
“圣上情意,臣劣等难以测度,只是比来太子殿下的处境很有几分尴尬。”
“奉天承运天子,诏曰:自皇考与玉兰缔盟,已稀有载。我大齐守法度、守盟约,概无懒惰,与玉兰友爱共存。岂料,玉兰狼子野心,犯我国境,夜袭虎帐,掠城扰民,现晓谕四海周知……着令平王李珩,原地集结镇北军与平北军等部,代朕剿贼,为国戍边。”
“燕景煜,你派人快马加鞭传信回京禀报父皇,其他人,随本王去镇北虎帐。”
小季子下认识地摸摸膝盖,悄悄退到了一旁。
“你说甚么?”李勖神采大变,不敢置信地反问。
李珩身着甲胄,跪地接旨。
“微臣领旨,谢主隆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