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珩面无神采地点了点头,并未多说一句,只开口叮咛燕景煜:“去找十六。”
见男人毫无认识地倒了下去,柳希月收起匕首,将倒下的男人拖进马厩的角落,将他身上的兵服扒了下来,缓慢地穿在本身身上,又在他身上一阵摸索,翻出他的腰牌配饰,全都戴在了本身身上。
不但是十六,他们在玉兰虎帐这么近的位置打了一早晨,玉兰军竟然也毫无反应,连窥伺队都没派一队出来,实在是过分可疑,过分蹊跷。
柳希月停在了粮草库不远处,看着那一队兵士犯了难。
十六的马不见了。
好一会儿,燕景煜才抬开端,看着天涯冲天的火光,脑内一片空缺。
还未走近,他就晓得出事了。
暗淡的夜色中,李珩带着一队平北军精卫从关隘一向杀到岳参虎帐地,岳参军刚从睡梦中醒来,惊骇地发明他已被李珩带来的兵士团团包抄。
李珩望向不远处的玉兰虎帐,提刀进入疆场。
粮草库与别的营帐分歧,内里摆放了很多战车,另有各式百般的刀枪剑戟,快堆成了一座小山。
他再不敢担搁,几近是连滚带爬地翻身上马,打马归去找李珩禀报。
这统统,柳希月虽才是第二次做,但不知是不是有原主影象的帮忙,柳希月做起来轻车熟路。
穿了衣服,戴好了配饰,柳希月拿出暗探所公用的易容东西,照着男人的脸,对着本身的脸涂涂画画,没一会儿,本来清秀的长相就变成了刚才那人的模样,就算是熟谙之人,也不会等闲发明。
燕景煜这才想起十六还在四周,赶紧解缆筹办去寻。
鲜血渗入了岳参军脚下的地盘,他被三名流兵紧紧压在地上,还是不肯认输,尽尽力抵挡着。
但岳参军到底是身经百战的老将,格外难缠,两方一向缠斗到天涯暴露一抹红色,方才结束。
柳希月想着,回身筹办另觅他法,可刚回身走了没两步,熟谙的男声又从身后响起。
燕景煜吓得几乎站不稳,强撑着在四周又搜了一大圈,还是没有十六的半点踪迹。
紧接着,“轰”地一声,玉兰虎帐收回震天的爆炸声,连带着一股热浪朝李珩地点的位置袭来。
柳希月想着就有几分对劲,将男人的身材又往稻草堆里埋了埋。
“你给老子站住!”男人肝火冲冲地走向柳希月,“我让你打扫马厩你就是这么打扫的吗!”
玉兰国的将领明显晓得粮草对他们来讲有多么首要,派了重兵扼守,可如许森严的保卫,她如何才气在不被人发明的环境下,放一把火,将粮草库烧了,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参虎帐里逃脱掉?
莫非是伤口的炎症复发,又建议了高热,有力前来?
做完这些,柳希月松口气,拿出筹办好的麻绳将男人五花大绑,又用抹布堵了嘴,塞到马厩角落里的稻草堆里。
但到底寡不敌众,终究被燕景煜一个手刀劈晕,带上了枷锁。
燕景煜想也没想,直接将李珩扑倒在地,挡住从玉兰虎帐蹦出的碎片。
“如何这么久还没做完?”柳希月正埋着,马厩门口俄然传来男人肝火冲冲地呵叱,“你是不是在内里偷懒呢!快给老子滚出来!”
那声音,与燕景煜给柳希月的鸣笛声如出一辙。
柳希月虽是假装了本身,但也知此人在虎帐里就是个小兵士,谁都能使唤两句的那种,并不平安。
方才那声尖啸是从玉兰虎帐里收回来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