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动甚么打动!你们速速保护本世子撤退!留了青山在不怕没柴烧!来日本世子定要报本日之仇!”雪礼成又高低扫视那将领一眼,“你速速把你的盔甲给本世子脱下!”
那将领忍着痛,拱手欲应是,就见营帐门口又连滚带爬闯出去一人。
这话说得直接,就差直言雪礼成行事乖张,难成大事。
“本王见过雪礼成。”李珩答道:“别人呢?”
“杀啊!”
李珩撩起帘子,进了主将营。
但他很快回过神,扶着一旁的案几站起家,回身拿了墙上挂着的长枪。
“冲啊!”
“你说甚么?”雪礼成的行动猛地滞住了,脸上显出惊骇的神采,腔调锋利地诘责道。
李珩话毕,猛地一伸手,将横在两人之间的案几翻开,手中寒光一闪,长刀就已架在男人脖颈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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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听李珩如此热诚自家世子,气得痛骂。
雪礼成却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。
“殿下。”燕景煜打顿时来,“不对劲,我们如此大的阵容,玉兰主将竟然都未露面,恐怕这营中有埋伏,部属先带人出来探查一番。”
“若不是平王无耻偷袭在先,世子殿下如何会弃营逃窜?”男人冷冷答道,将佩刀无声地抽出几分。
他看着喊杀声中毫无动静的玉兰主将营,在门口勒停了马。
男人完整未反应过来,手还死死握着腰间的佩刀,来不及抽出半分。
冲天的火光中,平北军的喊杀声震天动地。
燕景煜也赶紧上马,带了十人精锐军队,随李珩一同进了营帐,其他兵士,在营帐门口扼守,制止有人偷袭。
营内的氛围中尽是血腥气与火药气,铺天盖地从四周八方袭来,呛得人难受,火焰形成热浪一浪接一浪地袭来,走在虎帐内,好像行走在人间炼狱。
男人笑笑不说话,桌下的手握紧了腰间的佩刀。
李珩走到男人身前,悄悄看了他半晌,开口道:“玉兰主将安在?”
南面的大火还未毁灭,浓烟滚滚,毫无燃烧的迹象,虎帐里各处都是玉兰兵士的尸身,有被爆炸重伤的,有被平北军砍倒的,另有被火烧伤的,非常混乱。
“此次爆炸,并非本王所为。”李珩挑了挑眉,“你倒是有血性。”
“废料!废料东西!一群废料东西!”雪礼成又惊又怒,一脚踹上那将领的腰侧,暴喝道,“你们晓得那些火炮多精贵吗!还不快派人去救!能抢出一台是一台!快去!!”
李珩懒得理睬,只招了人来,叮咛道:“主将已逃,玉兰军已无战力,派人随本王一同去找十六。”
男人不知李珩为何俄然夸他,却也偶然神去想,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,语气愈发冷戾。
“不消你说本王也知。”李珩涓滴不在乎,“在回玉兰国的路上。”
“殿下莫要打动!”那将领见雪礼成这般,觉得他要杀出去和齐国军队冒死,连连劝道。
“本将不就在你面前。”男人嘲笑一声,答得很快。
“不。”李珩轻视地看他一眼,“你不是。”
“我是不会奉告你我们殿下的下落的!”男人被押在地上还在号令。
“平王是如何得知?”那男人仿佛非常不测,终究昂首正视李珩。
“殿下!有发明!里边发明了一具女尸!”
李珩带着人马,在虎帐里一面杀敌救火,一面寻觅十六的踪迹。
“草库和军器库都在爆炸肇端的范围内,再加上现在火势这么凶悍,就算爆炸泉源不在粮草库,我们的粮草恐怕都被烧得精光。”那将领硬着头皮持续说道,“殿下的火炮都存放在军器库,恐怕也凶多吉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