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希月看他笑得那模样,气得眉毛抖了抖。
李珩掀帘子出去的时候,柳希月正在思虑玉兰国从哪搞来的火炮,炸了这么一批还会不会有新的火炮呈现,乃至于连李珩出去都没有发明。
这件事如何想如何诡异。
李珩假装没瞥见她眼眸中的肝火,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:“你好生将养两日,等规复得差未几了,我们就解缆回京。”
又肿又丑还不好活动!
“去吧。”胡丹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暖,在柳希月看来却无端有些渗人。“务必细心些。”
前面的事情非常顺利,柳希月拿着胡丹给的腰牌,没有任何停滞单独进了军器库,在军器库内倒满了汽油,又拿了引线串连生长线一起参军器库后门拉上了军器库背靠的山坡。
现在回想起来,柳希月仍感觉那晚产生的事过分于惊险,几次都差一点透露丢了性命,下一次可不能再这么莽撞了,得好生存齐截下再做行动。
可若真是如许,胡丹又为何费经心机地到大齐掠取军粮?
如果能够,柳希月真想现在就把胡丹打晕了带归去,好好鞠问一番。
“去军器库。”胡丹的声音很和顺,但那话语中却仿佛包含着别的意义,“把将军的火炮搬出来擦擦。”
可胡丹就是挑选了她,还将本身的腰牌交给了她。
柳希月眉尾挑了挑,不明白胡丹为甚么会跟她说这个。
“想甚么呢?”李珩撩起衣摆,坐到柳希月床前的暖凳上,“如何不好好歇息?”
这李珩!
“在那,若门口的兵士拦你,把腰牌拿出来给他们看,就说是将军的叮咛。”
“军器库中都是些首要的火器,用来对于齐人的,那些火器能力庞大,特别是将军新得的几个火炮,火力甚猛,一旦用在疆场上,齐人军队将不堪一击。”
那深色的布一向延绵着,竟离面前的粮草库只隔了一个小小的营帐,和粮草库几近就是紧靠在一起的。
配上她圆瞪的眼睛,画面很有几分好笑。
听胡丹这么描述,这火器若真用在疆场上,大齐的军队恐怕难以与他们对抗,再加上关外满是草原,火一烧,恐怕这火势得持续月余。
莫非与玉兰兵士对胡丹的奇特表示有关?
如何感受这个胡丹,仿佛在指导她扑灭玉兰虎帐?
难怪玉兰国敢在如此困难的地步俄然对大齐出兵,本来是有了利器。
柳希月猜疑地看了眼胡丹眼角的笑,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畴昔。
柳希月捏着腰牌的手不自发地攥紧。
柳希月走到军器库门口,仍能瞥见胡丹立在原地,悄悄地谛视着她。
或者胡丹已经看出了她的假装,在军器库中设了埋伏,想要将她在军器库拿下?
那目光,异化着太多意味不明的情感,就算是柳希月现在回想起来,仍感觉难以了解。
这对靠着草原用饭的合源镇镇民和玉兰国子民都是一场灾害。
柳希月掩下心中的情感,低头对胡丹应了是:“好的大人,部属这就去办。”
但现在身处玉兰虎帐,且据胡望龙说,胡丹虽是看着文弱,但技艺高强,非普通人可比。
李珩嘴角弯了弯:“不包严实点不能让你诚恳。”
胡丹叮咛得细心又当真,柳希月却听出了他的话外音。
只是火器?能力庞大?
胡丹俄然轻不成闻地笑了一声,伸手指了指远处。
李珩看着她的行动,嘴角不自发地就带了笑意。
叮咛完,胡丹目送着柳希月往军器库的方向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