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咛完,胡丹目送着柳希月往军器库的方向走。
胡丹叮咛得细心又当真,柳希月却听出了他的话外音。
军器库?
必定是用心让大夫给她包成如许的!
前面的事情非常顺利,柳希月拿着胡丹给的腰牌,没有任何停滞单独进了军器库,在军器库内倒满了汽油,又拿了引线串连生长线一起参军器库后门拉上了军器库背靠的山坡。
柳希月眉尾挑了挑,不明白胡丹为甚么会跟她说这个。
听胡丹这么描述,这火器若真用在疆场上,大齐的军队恐怕难以与他们对抗,再加上关外满是草原,火一烧,恐怕这火势得持续月余。
可若真是如许,胡丹又为何费经心机地到大齐掠取军粮?
“在那,若门口的兵士拦你,把腰牌拿出来给他们看,就说是将军的叮咛。”
胡丹为甚么要让她去军器库?
柳希月看他笑得那模样,气得眉毛抖了抖。
可他不是玉兰人吗?为甚么要这么做?
且这军器库不但面积大,营前扼守的玉兰兵士更多,个个全部武装,身形魁伟,若没有胡丹给的腰牌,恐怕这军器库比粮草库还要难进入。
可胡丹就是挑选了她,还将本身的腰牌交给了她。
“去军器库。”胡丹的声音很和顺,但那话语中却仿佛包含着别的意义,“把将军的火炮搬出来擦擦。”
莫非军器库里有诈?
李珩嘴角弯了弯:“不包严实点不能让你诚恳。”
难怪玉兰国敢在如此困难的地步俄然对大齐出兵,本来是有了利器。
那深色的布一向延绵着,竟离面前的粮草库只隔了一个小小的营帐,和粮草库几近就是紧靠在一起的。
随后她在山坡上扑灭了引线,回身往山下逃,胜利在军器库爆炸前逃出了玉兰虎帐,虽是在逃窜时受了重伤,但好歹活着回了平北虎帐。
“去吧。”胡丹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暖,在柳希月看来却无端有些渗人。“务必细心些。”
但现在身处玉兰虎帐,且据胡望龙说,胡丹虽是看着文弱,但技艺高强,非普通人可比。
柳希月捏着腰牌的手不自发地攥紧。
又肿又丑还不好活动!
李珩假装没瞥见她眼眸中的肝火,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:“你好生将养两日,等规复得差未几了,我们就解缆回京。”
“大人,军器库在甚么处所?”柳希月想了想,出声问道。
柳希月猜疑地看了眼胡丹眼角的笑,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畴昔。
这对靠着草原用饭的合源镇镇民和玉兰国子民都是一场灾害。
那目光,异化着太多意味不明的情感,就算是柳希月现在回想起来,仍感觉难以了解。
不远处立着一个非常庞大的营帐,约莫有别的营帐两三倍大,营帐的布料也与别的布料分歧,色彩更深。
李珩清冷的声音将柳希月从狼籍的思路中揪了返来。
现在回想起来,柳希月仍感觉那晚产生的事过分于惊险,几次都差一点透露丢了性命,下一次可不能再这么莽撞了,得好生存齐截下再做行动。
就是不知,那么大的爆炸,玉兰虎帐到底如何样了?
如何感受这个胡丹,仿佛在指导她扑灭玉兰虎帐?
李珩掀帘子出去的时候,柳希月正在思虑玉兰国从哪搞来的火炮,炸了这么一批还会不会有新的火炮呈现,乃至于连李珩出去都没有发明。
“军器库中都是些首要的火器,用来对于齐人的,那些火器能力庞大,特别是将军新得的几个火炮,火力甚猛,一旦用在疆场上,齐人军队将不堪一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