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壮应道:“喏!”摆手,表示衙役们后退。
曲南一的脖子上有一把锋利的剥皮刀,他不敢等闲妄动,便僵着脖子,对李大壮道:“你带世人退下,放道长分开。”
这片染血的指甲,胡颜本筹算将其当作暗器刺进老道的喉咙,然,花如颜却比她快了一步。眼下,这片指甲好似没了用武之地。
曲南一抱着胡颜,老道躲在曲南一的身后,将剥皮刀横在曲南一的脖子上,威胁着他的生命。花如颜垂着头,悄悄而立,不言不语。
他夙来最听曲南一的话,虽心中极其不肯放火烧密道,模糊还期盼着曲南一能及时呈现,但跟着时候的流逝,他就更加心慌、心凉、心焦……
通向门口的位置被让了出来,老道勒迫曲南一一同走进院子里。衙役们尾随而至,却不敢离得太近,怕逼急了老道扎曲南一一刀。届时,谁离得近,便是包藏祸心,关键曲南一。当然,也不能离得太远,否者就是贪恐怕死、没有为大人肝脑涂地。哎,当个合格的好衙役,毫不轻易。
老道已经退到门口,当即怪笑一声,道:“如此,就感谢曲大人了。我们……后会无期!”说着,手腕一抖,就要隔断曲南一的喉咙。却身子一顿,僵在当场。
李大壮站住,盯着那把锋利的剥皮刀,心尖颤了颤。
曲南一见机极快,一把推开老道的手,回身一拳挥在老道的鼻梁上,竟将他的鼻子打了下来!黑乎乎的,泛着血红的肉丝,全部掉落在地上!
曲南一说:“本官要出来了,众衙役谨慎手中的弓弩。”
曲南一的眸中似有无尽缠绵,如层层波浪护着胡颜的身、裹着她的心,拥着她悄悄泛动。
思及此,老道挟持着曲南一贯大门口退去。
老道颤巍巍地回过甚,看向捅了本身一刀的花如颜,满眼的不成置信。花如颜既是同谋,且她的脸还需求本身帮她换皮,怎会在本身背后捅刀子?但是,那把锋利的匕首正插在他的后背上,就像在嘲笑他的自发得是。
莫非他不晓得,在他因为绿腰的死而落泪时,他们之间恩仇早已两清?剩下的,唯有一份如有若无的情。
曲南一敏捷向后退去,李大壮带领众衙役将曲南一护在身后,并兵分两路,堵住了老道的来路。
老道目呲欲裂,抬手就掐上花如颜的脖子。这个贱人,竟然反叛!若不是她,他如何会受制于人!掉了鼻子!
清风吹拂起他的长发,吹颤他的睫毛。他垂眸看向胡颜,缓缓地说了声:“真好。”
胡颜心机百转,眸光却充满暴戾,狠狠地骂了声:“混蛋!”
李大壮如闻天籁,就差热泪盈眶了。天晓得,他刚才有多惊骇。他担忧曲南一的安危、不晓得下一任县令是否好相处、不知此举是福是祸、乃至都想着此事一了就解甲归田……
他收了花如颜的金子,承诺帮她修补脸上的皮。那些金子虽无翼而飞,但花如颜却承诺本身,事成后再给他十万两白银。且花如颜只要一个要求,那替代的美人皮,她要本身相看。
众衙役都精通此道,纷繁用眼角余光扫视着其他衙役,务必做到共同进退。
周旋至此,他能满身而退虽是万幸,但……心中不甘,此事便不能善了!
老道喝道:“不准动!谁都不准动!不然,贫道割了曲大人的喉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