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花青染直接踹了痛脚,但曲南一夙来脸皮够厚,也不感觉如何尴尬,转而猎奇地问道:“青染寻我要人皮帕,为安在寻到后回身便走?莫非说……你寻人皮帕,是为了给阿颜?”眯了眯本来狭长现在成球的眼睛,“真不知,你俩何时如此熟谙?”
花青染坐直身子,问“不知所踪?她走了?”
此话,在理!
曲南一取回面具,往脸上一扣,却痛得一颤抖。他将面具顺手扔在席子上,轻叹一声,点点头。
曲南一眯了眯眼睛,看向花青染,语重心长道:“青染啊,你有谪仙之姿,可不能学那熟人,落了俗套,动不动就要以武力处理题目。我那县衙被你拆得七零八落,此举可甚是不当。”
曲南一瞥了花青染一眼,警悟道:“我的保护,你这么热情做甚么?”
曲南一轻叹一声,感慨道:“别去了。那帕子她定会随身照顾,不会放在房里。再者,她打了我以后,人已经不知所踪。”
他以美*之,都自荐床笫了,却落得如此惨痛的了局,当真是……心塞啊!
花青染淡淡地哦了一声,倒是一伸手,就把曲南一的面具拿了下来。
花青染挑起一根琴弦,收回一声段促有力的声音,道:“比拟之下,青染倒是更喜阿颜的打油诗,颇得几分真趣。”
花青染放下琴,用手悄悄抚摩着琴弦,道:“自从听阿颜说,青染操琴像锯木头后,青染便喜好上了俗气。”抬眸,看向黑袍男人,“青染喜好唤阿颜,她若来砸琴,便砸。关你何事?”
花青染见曲南一的神情有几分恍忽、几分甜美,外加几分羞恼,不动声色隧道:“你可知阿颜要那人皮帕子做甚?”
花青染倒是勾唇一笑,道:“你是想被揍吧?”
花青染的神采很淡定,问:“被人打了?”
玉轮当空时,花云渡暗香浮动,人影成双,莲花池如同人间瑶池般悄悄绽放。
想从胡颜手中抢东西,的确就是……找死。
曲南一抬手虚点花青染:“青染笑我。”
花青染的手指在琴弦上一划,收回连续串的清脆之音,非常不给面子隧道:“南一好笑。”
“嘶……”黑袍男人感受有些牙酸,他咂舌道,“青染啊青染,想不到你学坏了。”
曲南一微微皱眉,道:“你别叫阿颜,听得民气烦,想揍人。”
花青染又问:“谁打的?”他眸光明灭,猜道,“是阿颜?”
曲南一回过神,点头道:“若晓得就好了,何需如此费心忧??”
本来,黑袍男人曲直南一,且脸上还带着一张黑不溜丢的面具,仅暴露嘴巴和下颚。
黑袍男人长长地感喟一声,道:“我这首打油诗,莫非不比阿颜吟得精美?”
花青染的眸光隐现几分深意,道:“不如……今晚再次夜探县衙,南一去引开阿颜,青染去搜人皮帕,拿出来一窥究竟?”
曲南一饮尽杯中酒,调侃道:“过分风骚俶傥,若不遮脸,怕被艳妇抢了去。”
花青染淡淡一笑:“好与坏,何必学?到底南一你,深夜拜访,却脸覆面具,这是何故?”
花青染举目望去,问:“你半夜来访,就是为了吟此烂诗?”
一个黑乎乎的人影,举着酒杯,吟道:“静夜闻空弦,嗅得暗香来。满塘幽莲单独开,人影空盘桓。醉卧席子上,姿色百年衰。清风不解多情苦,心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