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南一问:“你夫君昨晚不在家?不晓得娃儿丢了?”
屋里的门,早晨是插上栓的,并没有被撬开的陈迹。
曲南一挑眉:“听谁说的?”
妇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坐在小马扎上俯视着本身的县太爷,膝盖一软,又要跪下去。
曲南一斜眼看了李大壮一眼。
曲南一翻身上马:“走,去看看!”
曲南一又问一遍:“你的娃儿多大了?如何被偷的?”
妇人诚恳地回道:“夫君去泰合粮店上工了。”
李大壮回想道:“今儿一早,部属正往县衙里去,闻声有人在部属耳边说了句,‘西头何有银家里也丢了一女婴。’部属转头去看,却不见人影,只要路上的几个行人在赶路。部属怕是有人用心戏耍部属,也没放在心上,本不欲查,可一想到那人说的是‘也丢了一女婴’后,记起四天前曾有人报案,说家里丢了一个女婴,这才打了个激灵,跑来检察一二。
妇人又拿眼偷扫了曲南一一眼,带着摸索,谨慎翼翼地回道:“民……民妇家里没有……没有银子,没有银子能贡献大人。”
曲南一站起家,他屁股底下的缺腿小马扎便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,吓得那妇人又是一阵颤抖。
曲南一禁止道:“你也坐下,渐渐和本官说。本官最是亲民,不会等闲发怒,你且宽解,渐渐说。”
李大壮接着道:“部属看这事儿有些古怪,便回县衙去,想禀告给大人。大人不在县衙,部属就四周去找。探听了好久才晓得,本来大人去看张天师的关门大弟子去了。部属不敢担搁,就跑去求见大人了。”
看来,这何有银还是个爱孩子的好男人。
曲南一呆不下去了,勉强在寒酸的小屋里转了一圈后,喊上李大壮一同回到县衙。
曲南一问:“你夫君呢?”
曲南一问:“没闻到异味?没听到任何声音?”
“开初啊,这妇人啥也不肯说,厥后被部属一吓,才说了实话。也只说娃丢了,不敢轰动官府。”
曲南一让那妇人起来回话。
曲南一点头道:“孺子不成教也。本官是问你,她家既然不肯报给衙门晓得,你又是如何得知他家丢了一个女婴?”
妇人深思半晌,回道:“民妇只听到了夫君的鼾声,闻到了……闻到了夫君的脚臭味,和……和屁味。”
院子里长了些杂草,屋子也破坏得短长。看得出,这家人能在县里讨糊口,依仗着的便是老安在粮店打工的微薄支出。
妇人回吸了吸鼻子,回道:“在,在的。”拿眼偷偷扫了曲南一一眼,小声道,“夫君晓得娃儿丢了,可不上工就要饿肚子,民妇肚里这个可扛不住。夫君如果晓得此事轰动了大人,非经验民妇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