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悠急道:“姑姑,你另有甚么不能说的?你如果再如许,我也不管你的事儿了!”
唐悠拉着李唐氏也坐到胡凳上,开口就打断了唐老爷的客气话,焦心道:“表哥,我姑姑的麟儿丢了,你快派人帮着去找找吧。”
铜板变成纸灰,银锭子变成了麻纸元宝。
李唐氏忙道:“我说,我说的。”不晓得想到甚么,眼泪又流了下来。她吸了吸鼻子,垂着头道:“那集早就散了,人也未几,民妇为省几个铜板,没舍得坐车,就那么抱着麟儿走着。不知是不是民妇好运,竟然看到地上有散落的铜板。民妇就哈腰去捡,捡着捡着,就走到了偏僻处,竟瞥见一些散落的银锭子!”昂首,缓慢地看了曲南一一眼,又忙底下头,惭愧不安道,“民妇贪财,见那么多的银子,想着不捡白不捡,就……就把麟儿放在了地上,让他本身玩耍……”用手捂住脸,放生大哭,“民妇也想不到,麟儿就这么丢了,找不到了。民妇一条街一条街的去找,却不见我的麟儿。早知如此,民妇……民妇……就算瞥见一盒子的金子,也不会去捡!”
李唐氏不晓得要不要跪下回话,但见唐悠等人都坐着,本身俄然跪下仿佛有些分歧适,便尽力平静下情感,冲着曲南一做了个蹲礼,这才回道:“回大人,民妇李唐氏,本日想回哥哥家小住几日,却在县里的东街集市上丢了麟儿。当时恰是酉时。”
那包裹里除了一套换洗衣裙,装得都是她捡来的铜板和银锭子。
曲南一打着灯笼,披垂着头发,系着广大的宝蓝色的衣袍,踩着木屐,呈现在世人面前。
唐老爷受宠若惊,忙提了屁股,谨慎翼翼地坐到胡凳上,客气道:“深夜打搅大人,还望大人包涵……”
唐悠喊道:“这……这是甚么?!”
李唐氏尖声喊道:“银子!我捡的是银子!我的银锭子呢?银锭子呢?!是谁偷了我的银锭子?!”
唐老爷皱眉道:“那老丈不是说曲大人出去了吗?莫非他扯谎?你又如何晓得曲大人在?”
曲南一并不答话,只是打着灯笼为世人带路。
李唐式傻眼了,喃喃自语道:“如何能够?如何会,如何会如许?我的银锭子,我的铜板,我的……我的麟儿……”
唐悠不应时宜地欣喜道:“表哥,你公然在家!还是我家绿腰聪明!哈哈……咦,你家的阿谁老丈呢?这腿脚可够快的。”
如许的曲南一非常少见,慵懒中透漏着性感,另有那一丝丝的邪魅。
莫非说,在那李唐氏捡了银两后,有人偷梁换柱,将铜板换成了纸灰?将银锭子换成了麻纸元宝?
那宝蓝色的广大衣袍在行走间如同一团蓝色火焰,泛着诡异而魅人的光。脚上的木屐在青石上收回清楚的踢踏声,一下下,有条不紊,仿佛敲击在人的心上,烙下了印记。
曲南一略一沉吟,问:“那些银子呢?拿来看看。”
唐悠看看绿腰,看看李唐氏,又看看唐老爷,最后一咬牙,两步奔至后门,大力拍着门板,喊道:“表哥表哥!你开门!我家出事儿了!我姑姑的儿子丢了,你快开门!你如果不开门,我明天就不走了!”
思及此,曲南一问:“李唐氏,你捡到那些银两后,可曾衡量过它们的重量?”
曲南一拿起一个纸元宝,看了看,问:“你肯定捡的是银锭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