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青染既然是张天师的关门大弟子,应当有些本领。他至今没弄明白,那假山魈真妖女是如何招来了那么多的老鼠,若今后在这方面吃了暗亏,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花如颜柔声道:“南一何必自贬?像南一如许的风骚人物,到那里都是人中龙凤。如颜亦很等候,与南一联袂,肃除山魈邪物,做成这功德一件。”
面对曲南一自黑式的诙谐,花青染竟然非常当真地问了一句:“南一曾被那山魈追得捧首鼠窜?”
曲南一摆手道:“自谦自谦,青染过分自谦。倘如有一日,南一有难,被那山魈追得捧首鼠窜,还望青染不要袖手旁观才好。”
曲南一一噎,挑起了半边眉毛:“这个吗……”
有人点头有人点头,最后都分歧地挤出笑容,表示此事确切好笑。
曲南一装模作样地沉吟半晌,回道:“依我看来,天珠之事有几分可托度,但若说是本相,却不尽然。燕家梨园里的人曾众口一词,说那山魈尚未开智,是个痴傻的,却在棍棒加身后,俄然变得聪明非常。或许,是那天珠在其体内产生了结果也说不定。我曾与那山魈比武,汗颜的是,竟令其逃脱。不得不说,那山魈当真是聪明非常,且工夫了得。试想,若非确有天珠此物,山魈怎会有如此心智?再者,我曾寻访过那抓到山魈的两位猎户,得知山魈确切与野兽无异,乃至还不如野兽凶恶,笨笨地掉进圈套里,便宜了猎户父子。啧啧……那些窥视天珠的人,若不行动快点儿,怕是那天珠要被山魈消化掉了。”袖子一抖,眼波一亮,“你们说,到时候会不会有一只成了仙的山魈站在云端,俯视我等芸芸众生?等着我们香火供奉?”
世人都在等曲南一的下文,他却没了动静。
得,他算是看出来了,想要缉捕住那妖女,非请到花青染当帮手不成。是骡子是马,总要拉出来溜溜的。思及此,曲南一的目光更加朴拙了。
略显难堪中,花如颜蹙眉感喟道:“此传言虽不知真假,倒是会生生要了那山魈的性命。此等凶恶邪物撤除也罢,只唯恐伤及无辜性命。哎……”眼波一荡,眼尾微微上挑,看向曲南一,“听南一此言,好似并不体贴那宝藏藏在那边?”
唐悠听得云里雾里,却也晓得曲南一但愿花青染为他做事,不由心中暗道:老爹说得没错,我和曲南一公然是拐了弯的表亲,凡事能靠上边的人,就没一个放过的!
曲南一挑眉:“哦?甚么热烈?此话怎讲?”
花青染又问:“南一感觉哪个谎言更靠近本相?”
绿腰捧着香炉彩头,直愣愣地望着花青染,对曲南一视而不见。
真的,她有些挺不住了。膝盖针扎似的疼。她试着挪了挪膝盖,想减缓一下这类疼,却一下子落空了均衡,将唐倩摔在了地上。
世人的脸齐齐黑了,花青染却颤抖着肩膀笑出了声,他见世人看向本身,便微蹙着眉,眼含不解地扣问道:“如何,不好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