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南一扫眼唐悠,又看向绿腰,发誓本身绝对无福消受此等美人恩。一个唐悠就够他短折十年,再加上一个绿腰,呵呵……这不是让他英年早逝呢吗?
曲南一被绿腰那炙热的目光盯得非常不天然,干咳一声,喝茶一口,顺着唐悠的话说:“唐蜜斯必会得一好夫婿,南一就等着奉上贺礼了。”这话说得没啥诚恳,他也懒得过分,转而阿谀起花如颜,“花蜜斯大爱。若能每天喝上花蜜斯烹煮的茶,南必然会受益匪浅。”
曲南一不动声色,但那眸色却深沉似海,不知在想些甚么。
花如颜用素手拢了拢垂在胸前的发丝,一张美轮美奂的小脸上竟染上几分倨傲与神驰。她勾了勾唇角,回道:“此番游历,需求去一些凡人不敢去之地,做一些凡人没法做之事。听闻六合县的艳山非常古怪,是以想要一探究竟。待历练以后,倒是要去参选三十年为一界的侍神者。如颜鄙人,愿以此身侍神,成为祭司。”
她到底明不明白何为陪嫁?只要唐悠的相公想,绿腰就得陪睡。当然,此前提是,那相公眼瞎。这也就是说,那绝色倾城的好夫婿,也是她绿腰的夫君。呦呵,她对本身哪来的这类自傲?
绿腰歪头看向曲南一,嘿嘿一笑,任谁都能看得出,她对曲南一成心机。
“噗嗤……”曲南一笑不成支,差点儿躺倒在地席上。说真格的,他被绿腰那非常当真的模样逗笑了。
花如颜小声呵叱道:“竹沥,不成妄言。”
唐悠纠结得不可,想把挑选权推给绿腰,又怕她犯浑,一口承诺了。她皱着包子脸,好半晌才吭哧出一句话:“绿腰……是我的陪嫁,不能外送。”
唐老爷不好多言,毕竟绿腰是唐悠的丫环,去留还是要听自家女儿的。
朝廷上,她有翻云覆雨之手;军事上,她有批示作战之能;皇家血脉上,她无能预后宫独宠;国运上,她又有卜卦推演之功。
竹沥屈膝称是,转而表示绿腰回话,最好能跪地叩首,表达感激之情。
花如颜诘问道:“觉得甚么?”
曲南一抚掌笑道:“如此甚好、甚好。花蜜斯也不要见外,不如与青染一起,唤我南一便可。”转而问道,“不知花蜜斯会在六合县里回旋几日?”
她此言一出,全部花云渡都变得鸦雀无声,仿佛就连水中的锦鲤也屏住了呼吸,不敢追逐嬉闹。
花如颜沉浸在本身的胡想里有些不成自拔。她仿佛已经通过层层测试,最后成为了万人敬佩的大祭司,站在权力的顶端,接管万民的膜拜。而崇高到高不成攀的她,只会蒲伏在真神的脚下,用纯粹婀娜的身姿,跳上一曲祝神舞,祈求风调雨顺、五谷歉收、国泰民安。
唐悠没想到,就绿腰这类货品都有人来挖墙脚,实在是太不成思议了。
花如颜等人齐齐看向唐悠,眼中毫不粉饰地表达着一种设法——你能嫁出去吗?还想带着这么丑的陪嫁?
花如颜的神采一沉,扬声道:“侍神者本应灭人道存天理,又何惜这身红颜枯骨?”许是感觉本身的话有些重了,她轻叹一声,淡淡一笑,柔声道,“凡人仙颜,不过是红粉骷髅。以色侍君,焉能悠长?如颜身无长物,唯有此身高洁,愿奉养神明,佑天下承平。南一,不成再劝。我知你情意,只是此乃如颜心愿,甘愿粉身碎骨亦趋之若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