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骑齐声应道：“喏！”
无涯点名道：“无云、无启、无迹、无风，留下。”
封云起将封云喜护在身后，傲然地看着灰衣人。
灰衣人也不搭话，再次攻向封云起。这类完整疏忽封云起的模样，实在令人气恼。
灰衣人冲着封云喜弹出一物，封云起抽出九环焰鹤刀，将那物一斩成两段。后一段掉落到上，还在微微爬动；前一断掉落到无海的胸口，竟快速钻进了他的身材里。无海在剧痛中大声惨呼，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块干黑的尸身。死状，极其可骇，吓得封云喜失声尖叫。可想而知，如果这东西扔到了她的脸上，她现在会变成甚么模样。
二十骑夙来相处如同兄弟，此时二十骑变成了十九骑，一个个儿怒不成遏，攥紧手中的佩刀，誓要留下灰衣人的头颅祭奠死去的无海。
封云起大惊，心中对灰衣人多了三分顾忌。
封云喜骇然，大惊失容：“呀！甚么鬼东西？！”
本来，封云喜心中尽是迷惑，这封云起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嫡次子，怎就有人肯断念塌地的跟从，现在看来，本来是封云起曾救过这些人的性命。真不晓得封云起消逝那几年都干甚么去了，怎还网罗了这么一批保护。平时也不激灵，呆头呆脑的不说，还动不动就吼上两嗓子，吓人一笑，一点儿也没有当个奴婢保护的自发。
封云起与灰衣人擦身而过的刹时，感受浑身的汗毛建立起来，身材明显没有被灰衣人攻击，却仿佛被很多张口一同咬住，痛得几近难以忍耐。
无风的唇角缓缓流滴下一行血迹，却没有擦拭。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，对封云起道：“求主子奖惩，但请不要赶无风走。无风的命是主子救的，无风和哥哥曾发誓一辈子跟从主子。刚才，是无风考虑不周，主子……”
无涯的视野在无风的面上一划而过。
灰衣人的行动微顿，封云起大刀劈下，灰衣人翻身闪躲，虽躲过了致命一击，却被刀气伤到了前胸。他本就不是封云起的敌手，此时被伤，吃紧后退，跃至树上，由怀中取出一物，尚未发挥，就瞥见武林人士向着一处跑去，口中还纷繁喊着：“山魈！发明山魈了！”灰衣人略有踌躇，最后却飞身而去，伙同世人赶往艳山。
封云喜被十九骑围住，稳下心神，凶暴地骂道：“你是哪儿来的宵小？不敢露脸、不敢说话，定是丑八怪一个！比刚才的丑女绿腰还丑！”
二人说谈笑笑，一起向着艳山走去。
灰衣人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，抬手便直取他的性命。
封云起没有理睬封云喜，而是走到死去的无海身前，扯下本身的披风，蹲下，覆在无海的尸身上。
封云起嗤笑道：“江湖人士有何风骨？既然能出杀招，就不是无缘无端。”眯了眯眼睛，“总有启事的。”莫名的，他想起了绿腰。围在绿腰身边的男人，无一不是人中游龙。绿腰，到底是何人？
封云起获咎了很多人，但却没有几人会令他产生如临大敌之感。但，劈面的灰衣人，却令他不得不严阵以待。因为，他感遭到的不止是杀意，另有……恨意。浓烈的、化不开的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