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寸,这才是赵含国最善于的。
祥儿一袭白衣,肤色净白,在洁白的月色映托下更显出三分的柔媚。
燕卓负手望月,他的眼睛很大、很亮、很有光彩,就是在这黑夜里也如明灯普通闪亮,但现在他的面色却并不明朗,乃至能够说带着一分哀伤。
他不晓得,他想起了沐云风也想起了乔镇岳。如果说他没有了这一身盖世神功,他会像沐云风一样为了一个乞丐挺身而出吗?如果说他成了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,他会像乔镇岳一样交友四海、义薄云天吗?
祥儿见扶住本身的是太阿,赶快直起家子,恭敬地说道:“感谢太阿师兄,天气不早了,我要回房歇息了,天冷湿气重,太阿师兄也早点歇息。”
合法燕卓想得入迷时,如银铃般清灵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,他转头看去,只见来人面若小巧,恰是玉女宫的祥儿。
祥儿这般说着,已是一步一步向后撤去,眨眼间便消逝在月色里。
不晓得,谁也不晓得。这世上让人费解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,报酬甚么会相遇,又为甚么会分离,兄弟为甚么反目,嫡亲血肉又为甚么成仇,是缘,是命,还是运?
“祥儿女人也有兴趣来弄月啊。”燕卓躬身做了一揖。
他为官近三十年,从一个幕僚,到权倾朝野的相国,靠的就是拿捏分寸。缰绳勒得紧了,连牲口都要尥个蹶子,更何况是人呢。
——失落,这一刹时的失落竟比燕卓负手分开时还要沉重。
——是太阿!
只见一条五彩斑斓的大蛇卧在祥儿脚边,吐着信子,嘶嘶作响。祥儿技艺不低,但对蛇倒是打内心惊骇,这世上很少有女人不惊骇蛇,就像这世上很少有人不讨厌多管闲事的三姑六姨。
“啊,蛇,有蛇,啊!”祥儿俄然大喊道。
他有本领吗?有,这普天之下能赛过他的人屈指可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