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不愁脚下一踩,飞身抓住间隔空中十几米的绳索,来到一个麻袋旁。他的手已伸出,握在麻袋的凸起处,轻拢慢揉。
白不愁说完已脱手,他的手中没有兵器,因为他的手指就是兵器,十把惊世骇俗的兵器。他给他每一个手指都起了名字:大拇指惊天、食指动地、中指泣鬼神、知名指失魂、小手指夺魄。
“你错了,我不止一小我。”他说动手指向上指了指,“这两小我可比你们四小我加在一起还要短长,并且我也比你们四小我加在一起还要短长,以是必定是我杀你。”
此话一出,谁也没有笑,谁都晓得能说出如许话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,顶尖的疯子,但有一小我却笑了。
关明月想要收刀已来不及,他的脑海中已呈现白不愁的食指贯穿本身咽喉,血沫飞溅的模样。
他催起惊天指,飞身直掠向关明月。
燕卓黑袍衣袖已被炸得裂开,乔镇岳的双臂也被内劲咧得通红,而白不愁呢,他只是向后急退了三步,只退了三步。
“大哥,二哥,我们拖住他,你们去救人!”柳清风说道。
“你在等我?”燕卓问道。
惭愧、自责、懊悔像一条条藐小的红虫,在燕卓脸上与眼里爬动,他的脸已涨红,双眼尽是血丝。
剑锋已至,白不愁身形又是一转,躲过剑招,手中动地已变成失魂、夺魄,他不击关明月也不打柳清风,两指竟直逼向燕卓、乔镇岳。
“连一个女人都救不了,我还枉称甚么江湖盟主,我还要甚么侠名?”乔镇岳已发怒,他呲着的胡子仿佛变成了一团火焰,熊熊燃烧。
那人也笑了,但他笑得很冰冷、很无情:“白不愁,感谢你的美意,不过你已没有机遇吹嘘了。”
这一招,很快、很疾、很强。
他们的招式的确不像武功,而像是富丽的青绿山川画。
没错,他已想到了死。
白不愁也脱手,他双手连出四指,惊天、动地、失魂、夺魄。
燕卓已划破了麻袋,麻袋中的女人一脸娇红散着一头流瀑似的头发瘫在他怀里,像一滩水,也像一团火。
这一次关明月已没有笑,他已晓得面前的这小我并没有吹牛,他确切比他们四小我加在一起还要短长。
“没错。”
柳清风与关明月已受伤,他们的手臂、胸口已被戳了四个洞穴,他们的青衣与黄衣都已被嵌上几缕鲜红,惨惨亦艳艳。
谁都看不清麻袋内里,但谁都晓得白不愁在揉捏着甚么东西。
“我说过,我比你们四个加在一起还要短长。”
“你不是祥儿!”
“可我们有四小我,而你只要一小我,你为甚么那么肯定是你杀我,而不是我们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