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不愁还在笑，他的嘴与眼已扭曲，皮肤竟然脱落，暴露一道自眼角贯穿嘴角的猩红伤疤。那疤痕像一条细弱的蜈蚣般占有在他脸上，密密麻麻的细足覆盖了他小半个脸颊，甚是可骇。
冲天的内力骤起，将门路上黄沙，路两旁的树叶也催得腾空、飞舞。
“没错，我们还活着。”
乔镇岳面前的麻袋俄然炸开，一个手持匕首的大汉从口袋中杀了出来，骇人的刀尖已顶在乔镇岳的胸前。
燕卓点了点头，道：“没错。”
四人相互看了看，他们都已很狼狈，衣衫褴褛、头发披垂，就按他们现在的模样走进金陵城，当铺的掌柜、赌坊的荷官、倡寮的妓女都要扔给他们几个铜板。但旋即，他们都笑了，因为他们还活着，人活着老是要多笑笑，笑一笑才有但愿。
通衢上，已躺着七小我。
“祥儿女人和范震山的门徒在哪？”乔镇岳晃了晃脑袋，问道。
白不愁与燕卓几人已看不到蓝天，也见不到天光，他们已被本身的内力紧紧钉在风暴正中。
“我低估了你们两个。”白不愁道。
“我们还活着，我们必然能够找到祥儿女人与范掌门的门徒的。”
三支夺命钉已射出，锋利的刀尖也顶在胸前，仿佛统统都是灰尘落定，统统都已到了结局。江湖盟主乔镇岳，清风明月楼楼主燕卓与他的部下关明月、柳清风在金陵城外惨死，凶手如鬼怪般满身而退，没有人晓得凶手是谁，也没有人晓得事情的本相。
“如果是我，我不会这么唾骂本身的部属，他们尽了力，虽死却也没有孤负你。”
白不愁咳嗽着，已站了起来，他的头发披垂着，脸上的疤痕也退去鲜红，变得暗淡。他看着四周躺下的世人，笑了，笑得还是那么丢脸。
白不愁的双眼中闪动出光芒，仿佛他已感遭到了万人的崇拜，仿佛他已达到了他的人生顶峰，他的抱负已经实现，他终究摆脱了当年的本身，摆脱了他卑贱的运气。
白不愁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，又看了看正和本身说话的燕卓，竟俄然笑了。他的嘴动了，他的眼睛也动了，本来他除了法律纹，他的眼、他的嘴也会笑。
“祥儿与范震山的门徒在哪？”燕卓发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