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咬中的中指已经微麻,我只是冒死摸索,咬着牙只祷告本身千万不要摸到那些恶心的死蛇,恍忽间似是又被咬了几口,却也管不着那很多,俄然指尖碰到一物,长而硬,顿时一喜。
我方才松一口气,忽觉鼻间微有腥臭味道,大惊之下立觉不好,仓猝伸手在地上摸索刚才掉落的火折,忽觉手指一痛,已知被甚么东西咬中。
轰隆火雷之类的兵器,如若落在三百骑中,结果不堪假想。
但是异象崛起。
那笑容甚是奇特诡谲,看得我心中一冷,但是那老者浑然不觉,雪狮却已低咆起来。
但是这一缓,巨网毕竟已罩落人身。
石窟顶上,衣袂当风的贺兰悠振声长笑:“丙火,你笑得太早了,在我面前,你配笑么?现在我送你去阎罗殿,轩辕在那边等着你,记得帮我带句话给他,就说我感谢了!”
那册页下角,想必早已布了毒。
挑选了左边隧道,我们联袂前行,四壁壁画上人物绿瞳幽然,紧紧谛视我们前行,壁画上人物做着奇妙的手势,指尖一概向前,我的掌心微微沁出汗水,在这不见前路的黑暗里,火折子的光芒只能模糊照出我们脚下三步的路途,火线绿光幽浮,隧道里气味陈腐,我们事前已燃着火折摸索,倒也并无毒气,但那千年不散的淤滞气味,实在令人难受。
忽听身后洞口嗵嗵连响,似是人体不竭落下的声音,我和沐昕赶紧摆布一让,果见刘成方一敬,以及三百骑都连番栽落,糖葫芦串似的自洞口滚了下来,沐昕守在洞口,借我银丝之力,见头朝下滚落的便安然接下,饶是如此,也累得面色惨白,左手伤口又裂。
紫影一收,在空中转折起舞,于奇特流光中展转腾挪,俯,仰,转,折,掠发,抬眉,勾足,拂袖,每个行动都邃密入微,每个行动都巧至毫巅,于间不容发中安闲来去,于毫厘之间做惊世华丽之舞,腾空若蹈虚之仙,飘摇似九霄飞天,鼻可闻暗香模糊,目可迷盛颜华光。
沐昕已赶至我身侧,低声道:“怀素,你快坐下调息,这阵法仿佛只对修习过紫冥心法的人有感化!”
随即,我便感觉寒意突生,幽幽环抱,更显衣单身寒,四周,却更加的温馨下来,贺兰秀川部下,大家面有无知之色,目光紧紧盯着那魂灯,转动不得。
面前一暗忽一亮,风声广漠星光洒落,似是到了极空旷之处,我却看也没看一眼,从速挣扎着自沐昕怀中爬起,他躺在地上,神采发白,微微蹙了眉,见我俯身材贴的看他,立时给我一个放心的淡然笑容,目光却转向火线。
沐昕脸有黯然之色:“贺兰悠那网里有毒物,齐齐将三百人迷倒,三百骑内受贺兰秀川迷魂节制,外受贺兰悠毒物挟持,苦不堪言……”
贺兰秀川一向在谛视着贺兰悠,噙着素净的笑意,一丝冰冷一丝狡狯:“好侄儿,你的运气实在不太好,虽说你心机周到也算了得,纵是在这素无人迹的大漠深处,你也在鬼城核心布下了天魔眩音阵,想困住万一有能够撞出去的人,谁晓得人算不如天年,偏有这两人误打误撞进了来,哈哈哈哈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