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皱眉看着那飞鱼服绣春刀,喃喃道:“锦衣卫……”
她的神情如此绝望苦楚,令我心中一颤,产生了甚么事,会让这个骄贵的女子颓废若此?
我瞧着他行走的方向,远处矗立的城墙在望,古木葱茏,屋宇连缀,竟是一座城中之城,俄然想起湘王就藩荆州后,是在城内南平王高季兴的原王宫旧址上翻修的新宫,莫非他是要到湘王宫去?
贺兰悠毫无愧色:“如此甚好。”伸手便接,我在他指尖堪堪触到时手一松:“哎呀!”
贺兰悠在我锦囊落地时已经暴露了然的神采,此时笑意更深:“好大的牛皮,白银万两,我是没有的,不过嘛…”
孙蜜斯前冲的势子未止,一头便往贺兰悠身上撞去,贺兰悠挑了挑眉,手势稳定,拖着她滴溜溜转了个圈,手心一按,那孙蜜斯当即稳稳站好。
听到这里,我也就明白了,这里是湘王的封地,这孙家,想必与湘王是姻亲,这孙蜜斯的姐姐做了湘王的小妾,天然一家子身价水涨船高,只是听世人丁气,这家人出身贩子,失势后只怕在这荆州府作威作福也久了,竟是神憎鬼厌的那类角色。
笑得很和顺,贺兰悠问孙蜜斯:“女人这是去哪呢?”
那老者皱皱眉,似有些踌躇,不待他开口,却有人插言了:
闹了这半日,我也感觉无趣,眼角觑见那少年听了世人的话如有所思,俄然回身就往楼下走,我心中一动,表示贺兰悠,一起跟了上去。
我微有些震惊的看着贺兰悠的苗条洁白的手指,以破东风拂杨柳势,点叶飞花般轻柔落于孙蜜斯额头,俄然想起在外公密室里曾看过的一段记录,关于“不破拈花指。”
成果她却在冲过我身侧时看都没看我一眼,直接抖动手超出了我,擦身而过期我瞥见她汗水淋漓的脸上妆容早已化开,青一块紫一块的似打翻了颜料缸,湿湿的黑发粘在她颊上,遮住了眼,她也不消手扒开,就如许含混不清的向前跑,嘴里犹自咕哝:“完了……完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