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着郑涛,看得出来他很害怕索怀恩,也看得出来他晓得索怀恩定然会因为失了面子,给他可骇的奖惩,但是即便如此,他仍然不敢告饶。
是的,何必,为了我,弃了亲朋,弃了重镇云南的故里,弃了侯府后辈,建国功臣后代的光荣与身份,真正撕脱前尘摒弃繁华,不吝死遁,以布衣身份,去博这凶恶重重前程微薄的将来。
索怀恩深思有倾,目中精光一亮,道:“我以南,西,东三面寻得高树,令人埋伏,以砍树为号,在对方必经之路埋伏,同时势前割草堆积于三面,对方颠末时,同时射火箭,三面火起,立可将对方逼入池沼。”
月色西移,我们才将将推演结束,我伸了个懒腰,将桌上混乱的物事一推,笑道:“也不明白你,既然已经赢了朱能,何必必然要再比一场。”
“待诈开城门后,当即簇拥率部入城,守住城门,等我带领人马再齐攻。”
他悄悄一笑:“沐公子还是心太软了些,实在刚才鄙人另有一计未道出,想来沐公子定然是不同意的,现在看来,倒也所料非虚了。”
索怀恩答得云淡风轻:“即成敌对之势,便是你死我活,对仇敌宽仁,便是对本身残暴,天然不能放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