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颇清净。
朱熙音满面敬慕的看着我,目中光彩晶莹:“姐姐谈笑了,你是神仙样的人儿,mm第一次瞥见姐姐,姐姐还是男装,但是那神采已经无人能及,你又那般一身好武功,真叫人恋慕,mm常常想,这辈子风采面貌是不管如何及不上姐姐了,若能学得姐姐几分文武双全,也算不虚此生了。”
“……北平城里此时不乏密探,若被发明,是个大费事…”
朱能的嗓门就是比别人要大些:“那我们也派出密探,见到可疑的,十足抓来砍了,奶奶的,那黄口小儿,做不来真刀真枪疆场上拼本领,尽玩些阴私狗苟的把戏…”
此时厅堂里的幕僚将领齐刷刷转头看我,我却不看任何人,自寻了个坐位坐下,淡淡道:“堂堂燕王府,连个长脑袋的都没?道衍不在,别人就都不会想事了?”
我怔了怔,还觉得会呈现洞口,却本来仍然是白墙一面,甚么意义?费经心机搞出个构造,决不成能就为了能够将多宝架一拆为二,我看了那分外光滑的墙一会儿,伸脱手去,细心摸索了一番,心中便明白了。
退后一步,我细细打量父亲的书房,按外公传授的构造之术,认准方位,在最有能够设置构造动静之处一一摸索,公然很快便在多宝架后的佛龛里,佛像手中的花朵上摸到了动静,悄悄将花一提,便见多宝架向两边一分,暴露一面空墙来。
还真没推测,朱熙音看似暖和,本性竟然固执固执,执意要和我学些文武之术,我有些难堪,她年纪已有12岁,练武已迟,又没我当年灵丹打底,想学武功谈何轻易?何况山庄的武功多是不传之秘,她虽是我mm,也是外人,因而便拣了几样防身轻巧工夫教了她,又给了她一把外公亲身练出的贴身匕首,通体全黑,毫无光芒,但是狭长锋利,其利断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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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忍不住一笑,这朱能还真是个粗人,真真的口没遮拦,这是在骂允炆还是骂父亲?传闻父亲重金厚礼,决计交友寺人觉得宫中眼线,随时密报允炆起居行动,此等行动,莫非就光风霁月了?
朱能又挥手,一脸不耐烦:“叫那些百姓都迁走!就说王府要造新花圃!”
朱家姐妹们都温馨得很,听映柳偷偷奉告我,那日朱熙晴有去找父亲哭诉,她向来是父亲最心疼的女儿,不过父亲却将她叱骂了一顿,气得她在内室里砸烂了好些器皿,还用簪子戳伤了为她梳头的小婢松云的手臂。
懒得猜这些朱紫心机,想起那小女人朱熙音,看来倒是这燕王府可贵的刻薄孩子,不幸仗义执言反被踢,因而也找了化淤的好东西,叫照棠送去了。
松云和映柳交好,眼泪汪汪的找她,卷起袖子给她看伤,我当时恰好路过,没有出来,晚间找出一瓶生肌散,外公给的好东西,用了后不留疤痕的,叫映柳送去。
至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,我懒得再谆谆善诱,有沐昕这个现成的师父在,便将这小门徒推了给他,沐昕倒也喜好朱熙音暖和的本性,常夸她很有灵性,常常听得她面色潮红,目光闪亮如星。
外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“……赶制兵器……”
这墙有夹层。
我听了,心道闹了这一番,那徐王妃也好耐烦,竟是一句话也无,全当甚么都没产生过,也没给吃了亏的两个女儿撑腰,真是好定力好涵养,莫非和我当年的舅母颇类似,面上声色不动,喜好立在人后主控全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