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阿谁万恶的少年却那里肯放过我,即便我已扭过甚,仍然瞥见他淡若清风的一笑,悄悄靠近我,语声轻柔如梦:“固所愿也,不敢请耳。”
我给他一个很不诚心的笑容:“承您动问,奴家不过是食了只人面狐的心罢了。”
好像焦雷在耳边炸响,我霍然回顾:“你说甚么!”
沐晟笑笑:“还是进内说话吧。”他的神采略有黯然:“你走后,产生了很多事呢。”
沐晟看我神情,知我曲解,仓猝解释:“怀素,不成多想……”他又踌躇了一下:“我不说清楚,只是因为不想你再悲伤……”
我俄然感觉说不出话来,这都是如何了,我死了?我如何不晓得?
在娘舅牌位前,我手执素香虔诚膜拜,娘舅,谅解我未能在你最后时候伴在你身边,如果我晓得那一别便是永诀,我想或许我甘愿死,也要见你最后一面。
贺兰悠也不看他,懒懒打了个呵欠,笑睇我:“你在这里也算半个仆人,我累了,做仆人的为何不接待我歇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