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很快规复常态,喜道:“怀素mm,我就晓得你不会那么轻易死的。”
想起那日倚门凄然望着娘,低头轻咳的寄父,想起他早衰的华发,我如有所悟,一顷刻泪盈于睫,深春未绿,鬓发已丝,人间别久不成悲,寄父,一向是孤单的吧。
我一怔,我另有甚么好悲伤的?娘和娘舅,两个最爱我的人,在同一年逝去,一个我未能切身伴随陪她走过最后一段艰巨的路,一个,我乃至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,乃至连死讯也是7年火线知,苦楚至此,另有甚么比这个更怅恨的?
沐晟笑笑:“还是进内说话吧。”他的神采略有黯然:“你走后,产生了很多事呢。”
沐晟在世人拱卫下仓促出门来时,我有些微的讶异。
锦瑟无端五十弦,一弦一柱思华年,那些华年流光里,阿谁回眸流掠生波的女子的裙裾,早已拂过光阴的长廊,带一抹黄花赤叶的暗香,于薄绡丝绢相望般的昏黄里,迤逦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