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心不知出处的紧了一紧。
我内力一催,正要将果子掷出,却见一道淡灰幽光俄然亮起,宛似月色突分出一线,也似明月照大江清风拂山岗般,不知不觉间远逸数十丈,刹时到了那人身后。
一起归去,夜凉如水,沉寂暗中的山庄丝声不闻,唯有我的衣袂带风声和纤细的呼吸……
近邪身法如流电,转眼便到了丹房,五指弹开,真气内蕴,阴柔刚猛融会为一的气机牵引,使四周的风景都似微微变形,弘大掌力刹时覆盖了全部丹房,企图要把这夜客逼出。
我吸一口气,几近有些痴迷的看着那人的身影,武技一道,以刚以强,纵有小巧阴柔之术,其本质仍然是武力取胜,是以不免练到最后,形状刚硬骨骼变形,我几近从未见过谁能把武功练得这般斑斓,竟是如诗如画的风华意境,令见者目炫神迷心动神摇,此人还是个男人,如果换了绝世美人来练,不晓得要如何的倒置众生?
身后传来酒壶落地的声气,近邪一壶酒拼完了。
到了半山,构造渐无,我微微一笑,从车厢里探了头出来,提起裙裾,坐到车夫身边。那小子见我俄然坐到身侧,吓到手腕都不听使唤,僵着身子不敢转动。
“怀素,你长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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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凌晨,父亲早早的来问我,考虑得如何?
但是他看我的目光却可贵的有了情感,我吃力的辨识出那是欣然。
“你娘当年分开你外公,也是这个年纪。”
我看出近邪毫无轻敌之心,毕竟能够通过山庄表里构造阵法达到丹房重地,来人定非小可。
我回绝和任何人同车,并对着阿谁一瘸一拐的徐景盛笑了笑,他当即精力抖擞的向父亲要求骑马下山,伤员既然都不计算,父亲也无可何如,自骑了马,随我下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