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皱皱眉,那倒真不好办了,看着沐昕,俄然眼睛一亮,这家伙必然晓得娘舅喜好甚么样的诗词,无妨问问他。
我懒得去改正藏鸦与乌鸦,笑道:“书天然是有的,只是前几日听娘舅提及,他那新搜索了些好书,还说了最喜好谁谁的诗……哎呀,瞧我这记性,他说的是谁来着?……”
幸亏很快就有事情牵涉了我的思路,娘舅的生辰快到了。
大小官绅们堆着满脸的笑,热络络的挤进正厅,厅里又是一番气象, 满目辉光尽多华彩,一鼎一鹤一灯一屏都弥漫着骄人的繁华气味。青花缠枝牡丹纹罐插雀雉翠羽,白瓷三足炉燃宝贵龙涎,紫檀家具多宝格太师椅整齐摆列,钧窑天青釉仰锺式花盆厚润素净,更有珍玩无数熠熠生辉,但最惹人谛视标,是正面大幅的玫瑰红织锦缎垂帘正中,一个金光灿灿的寿字耀人眼目,据称,那是今上御笔。
沐昕看我一脸猜疑,笑容更加和蔼,敞亮的眼睛里,尽是欣悦的光:“你何必这个神采呢,如何说你都算是我表妹,前次是我说话过分,过后想想很过意不去,这里先向mm赔罪了。”说完竟然老诚恳实作了个揖。
我有点愤怒他的轻视,不过想到想要的动静即已获得,何必和这小子普通见地:“不懂不懂,胡说罢了,它认得我,我不识得它,既然娘舅不见人,我便归去了,告别告别。”
沐昕却仿佛全然健忘了统统不快,笑嘻嘻的看我:“怀素,你去哪?”
杨姑姑早已笑得捧腹:“可贵夫人这么高兴,夫人无妨指导指导蜜斯,归正她孩子手笔,画甚么,侯爷都是欢乐的,再说以蜜斯的天禀,断不至丢了丑去。”
沐昕手一张,拦住我:“怀素,如果你要去爹爹书房,我就劝你不要去了。”
我撇撇嘴:“头是要叩的,礼也是要备的,沐家富可敌国,金珠宝玉的太俗气也没意义,娘,你说我送个甚么好?”
娘扬扬眉,笑容里有一丝玩味:“我觉得你向来不会在乎别人的嘲笑。”
我摆摆手:“还不是怕给你丢人么。”
故作漫不经心道:“哎呀,真可惜,我本想去处娘舅借几本书来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