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暮山道：“你又是谁？我不熟谙你的声音。”
人影笑道：“你就不怕我找到银子，然后杀了你？”
一根颀长的芦苇杆子从何一凡的房间外破窗而入，内里随即飘起了一阵青烟。过了半晌，房门渐渐的被推开了，一条人影闪到了床边，看着躺在被窝中的人，伸出掌猛地拍在被窝中人的身上。但黑影刚拍下去时，房门口，窗户口，角落中俄然亮起了三盏烛火，别离是卓雪晴，杨云霄，何一凡。
夜又深了，雪断断续续又是一整天。
――此时的何一凡内心已经有些怜悯黑衣人，乃至有些不忍戳穿他的真脸孔，因为可爱之人必有不幸之处。实在黑衣人和何一凡心中的执念是一样的，莫非不都是为了变强本身吗？只不过路子分歧，目标分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