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倾擦了擦眉心的汗,“做完事就要赶我走?”他目光一抬,“你们要去佛山?”
这般过河拆桥见恩忘义的人真是少见了!
侯府现在也是如履薄冰,在朝廷的眼下保存,的确是不易再招肇事端,毕竟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天子多疑,若真想杀一个举足轻重的侯爷,是轻而易举。
那眼神中,没有高人一等,没有鄙夷不屑。
燕鲤细细的听她说完,开口道:“北城是否曾是燕王麾下的属地?”
燕鲤很少调查佛山,又因重生之时已是一百年以后,更是物是人非世事情迁,佛山想必都已大变样。
苏倾不常动用脑筋,这番想了想便是放下,思路也垂垂拢回,“佛山一道多狼籍,离谢国倒是附近,谢国现在内哄成灾,天子不仁,百姓受害,谢国之地伏尸百万,流血千里,去了怕是有性命之忧。”
苏倾大抵是念着燕鲤的脱手互助,前前后后帮两人备了马车等物,燕鲤看他交来回回这么忙活,终究慢悠悠开口扣问:“你说有盗贼来犯,是如何得知的?”
“停下,停下——”他也只是怔了一瞬,赶紧追了上去。
对于燕鲤的自问自答,白曳晓得她是想起了甚么,也是长长的叹了口气,记得第一次见到燕鲤时,还是几年前燕氏昌隆时,燕王深得皇上信赖,常有把酒言欢之事,不醉不归,乃至同卧一床,同用一杯。
一向不言的燕鲤感遭到两人的目光,抿唇,语气娓娓道:“燕国正在通缉我,去佛山一避也好。”
白曳“嗯”了一声,“的确如此,不过跟着燕氏的式微,这处所也是愈来愈乱了。”
那人,干系着江山摆荡,风雨巨袭。
“你筹办这些干粮何为?”白曳也是一时之间弄不清状况,任由苏倾去筹办,她目光扫过那马车,“我已派人去疏浚客长了,此地无安,苏少爷如果无事也从速分开吧!”
苏倾怔了一怔,看了看四周,他所筹办的的马车早已走的干清干净,连那些雇来的小厮也不见了踪迹,全部堆栈有种人去楼空之感,略显寥寂。
“也就是说,这一起,我还得带个拖油瓶畴昔?”燕鲤的话是直截了当毫不客气,也是究竟,白曳面一白,有些难堪,但她的本意的确是如此,有燕鲤做保护,她去佛山会轻松很多倍,化解很多危急。
白曳闻言眸光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