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开长安,乃至于办结婚礼以后,锦书与承安,仿佛俄然之间安逸起来。
每日随心所欲的起家,用过饭后,便相携在庄园里走一走,莳花,放鹞子,骑马。
她内心模糊有个疑影,只是还不肯定。
承安自起家起,笑容便未曾从面上落下,听一侧红叶轻声笑说“请夫人却扇”后,便伸手畴昔,自锦书手里,接了那把团扇,目光温情,细细看她。
锦书又好气又无法,将手收回,笑道:“懒得理你。”
姚昭人到了这儿,却也不能逗留多久,一来京中走不开,二来,如果被人看出端倪,少不得给承安和锦书添费事,用过午膳后,又同他们说了会儿话,便起家告别。
扬州繁华富庶,极其热烈,锦书在这儿住了几月,光阴久了,竟生出几分乐不思蜀来。
“姐姐明白的,”锦书目光感慨,向他一笑:“正该谢你过来,走这一趟。”
姚昭唯恐她曲解,赶快解释:“哥哥人在中枢,不似我这般安逸,脱不得身,不然,必定也会过来的,圣上身处宫中,每日都有太傅讲学,更是走不开……”
“姐姐明天真美,”姚昭在侧看婚典完成,等他们说完话,方才上前一步,冲动道:“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子!”
扬州地区偏南,玄月时节,还是闷闷的热,锦书胸口发闷,懒得出门,便只留在阁房翻书,承安挨挨蹭蹭的坐在一边,悄悄陪她。
她既伸手过来,他哪有等闲放过的事理。
二人昨夜圆房后,便一道沐浴擦洗,全了承安洗鸳鸯浴的好梦,他见锦书难捱,又帮她上了点儿药,随即一道歇下,这会儿正肌肤相贴,毫无掩蔽。
锦书假死离宫,已颠末端几个月,承安晓得姚家兄弟与承熙皆不放心,这会儿也不插话,便叫他们姐弟相话旧情,只为他们斟酒布菜,却一言不发。
锦书籍就不是甚么多愁善感的人,现下听他开解,点头发笑:“宽解吧,我都明白的。”
承安目光一寸寸自她脸颊划过,清润中不乏锐气的长眉,荡满了春波的美目,高挺的鼻梁,嫣红的唇珠,哪一个都叫他呼吸短促,难以矜持。
“你呀,老是如许,”锦书声音低低,几近要化在氛围里:“傻里傻气的。”
承安看的心热,满心期盼,为相互斟酒,笑吟吟道:“夫人,我们喝个交杯酒吧。”
“夫人气色愈发好了,”为锦书打扮时,红叶由衷感慨道:“人也更显年青。”
……
他也带了姚昭和承熙的函件来,内容自是一如既往,锦书边笑边看,末端,又提笔复书,交给姚轩,叫他带归去。
烛火轻摇,叫人的心机也跟着晃了起来,锦书被他炙热目光瞧着,莫名的脸一热:“老是你有理,便喝三杯,又何妨。”
“是吗。”锦书听得一笑,对镜细看,承安却在这时过来,表示红叶退下后,轻手重脚的蒙住了她眼睛。
饿了这么多年,好轻易吃一会肉,昨夜圆房时,他眼睛都差点儿绿了,压住身下人,结健结实的要了个够,见锦书实在经受不住,方才依依不舍的停下。
礼成。
“只喝一杯,”锦书轻笑道:“我酒量不好。”
这会儿见她醒了,忙不迭畴昔挑逗。
“我又不傻,如何会猜不出?”锦书无语的笑:“承安,别闹了。”
锦书确切有些醉了,身子在他怀里,软的像是一滩水,一朵云,承安身材却滚烫,像是燃烧起来的火,想将人间统统灼烧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