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上笑道:“不是。”
“此事件早不宜迟,会试期近,等人家真的中了会元,求着攀亲的多了去了,”柳夫人低声叮咛:“夫君早做筹算。”
圣上俯身吻住她的唇,如此缠绵好久以后,微浅笑了。
锦书被他接连否定的有些泄气,随即却起了斗志。
“夫人倒是说得细心,”柳无书笑着打趣:“晓得的,是看门生,不晓得的,还觉得是看半子呢。”
“我们虽是她父母,婚姻大事却也不好超出她,如果她不喜好,难道误了毕生?”
“怜怜,怜怜?”他低声道:“别不睬朕。”
圣上笑意始终未曾落下,等她一一说完,方才道:“都不是。”
他明显甚么都没说,她的脸却不受节制的一热,半合上眼,埋头在他怀里,没有吭声。
她身处宫中,动静虽活络,但是能够得知的,却也只是大事。
圣上也不笑她,只是伸手将她往怀里揽了揽,行动轻柔的抚摩她长发。
“看半子又如何了?”柳夫人不觉得意,笑盈盈的问:“既是青年俊彦,品德端方,做不得我们半子吗?”
“还疼不疼?”他低声问她。
她笑的温婉:“我听路管家说,方才带着他路过后院时,闻声大房的女孩子们嬉闹,也未曾多看多听,可见是君子君子。”
“嗯。”锦书闷闷的答。
羞恼一会儿,她正待开口,圣上却先一步出言了。
加上此前已经在老婆面前满口答允,感觉失了脸面,天然不肯罢休。
圣上闷笑着去吻她带着欢愉印痕的锁骨,语气温软,一声一声的唤她。
柳无书此前也只是打趣,现在见柳夫人面上带笑,神采却慎重,不觉也跟着正襟端坐起来。
第二日,锦书睁眼时,便见圣上已经醒了,正躺在她身边,含笑看着她。
“家世倒是小事,只是姚家主母是他继母,父亲也有些胡涂,”柳无书蹙眉想了想,道:“再则,还是要问过浓云的意义才是。”
姚轩人在这儿时, 他还感受不到甚么, 等人走了,嗓子便难过起来, 一接过茶盏,便迫不及待的饮了一口。
“果然?”她问圣上。
圣上还是在笑:“也不是。”
锦书顿了一会儿,再度道:“那就是……有大案产生?”
这侄子是柳大夫人娘家的独子,更是赵家老太爷的心尖子,柳大夫人虽是柳家妇,却也少不得要依仗娘家,见侄子态度果断,不成转圜,还真是不敢怠慢。
柳家兄弟三人,柳无书行二,家主则是他的兄长,长房的柳无宁。
柳夫人拉着丈夫坐下,低声道:“此前,我虽未曾见过姚轩,却也几度听你赞誉他品性文章,本日见了,边幅也好,果然是极合适的人选,更何况浓云也成心。”
目睹他的身影消逝在长廊里,柳夫人才端着茶,笑吟吟的自屏风后出来,轻声赞道:“好姣美的后生, 言谈举止, 也是不俗。”
柳浓云极有才华,便是柳无书籍身,也经常遗憾,她为何不是男儿身。
锦书猜的泄了气,抬起眼来,悄悄问:“那究竟是甚么?”
锦书眸光一动,想了想,又问:“有尊者去世?”
柳无宁非常赏识赵旭远,感觉男人纳几个姬妾也是平常,侄女不该毫无度量,对于弟弟的推拒来由,很有些不满。
锦书凝神想了想,摸索着问:“是走水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