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瓜、”王夕华唇角勾起一抹浅笑,细弱的手指宠溺地揉了揉木琴乌黑顺直的长发,开口道,“你放心……有明阳那老不死在,行儿必定无事儿。若能是以完整撤除王明阳这颗毒瘤……断了爷爷的念想,今后在王家,父亲或许就不会那么难做了。”王夕华神采明灭,断交道。
王宇华神采微垂,黯然莞尔,眼眸轻闪,仿佛又闪过那年那天,那场飞雪满天,银装素裹的清冷夜晚,女子凄然凛冽,定定地站在一枝枯萎的枝丫上,美眸冷对,俏颜含泪地拔剑长啸,定定地指着面前那俊朗儒雅的男人。男人如星灿烂,如夜通俗。一双乌黑的眸子淡淡地盯着女人,神采极其不善。
“噗嗤……”轻微的利剑声悄悄响起,浪荡在空寂雪漫的冬夜,显得格格不入。
……
“别怕!”王夕华伸手,不忍见到那双小兔般受伤的眼眸,悄悄拥她入怀,低头,温润的唇角附在她光亮如玉的额头,安抚道,“别怕、虎毒不食子,就算爷爷再如何大怒,他也没法真正对父亲下毒手,再者说了,父亲是爷爷独一的儿子,爷爷愧对奶奶毕生,于情于理,都该善待父亲。以是,父亲的事儿,你不必担忧。”王夕华开口,温和的声音刹时让木琴放松了很多。
王宇华紧紧地闭上双眼,时至本日,每当他一闭上眼,面前便会主动闪现出娘前死前那抹清冷凄楚的红妆泪眼,那满眼的难以置信与倾慕恨意。他很难设想,一小我的恨意与怒意竟然如此清楚凛然,很难设想这是平素里那贤能淑德娘亲该有的神采。
幼年的王宇华躲在百年大树的前面,紧紧抱着皮球,死死地看着面前的一幕,他不明白……为甚么娘亲要剑指明阳叔叔,而爹爹为何……直直地将匕剑插进了娘亲的后心窝。
但是,让王明阳更难以接管的是,他亲眼看到,父亲嫌恶地一把拂去娘亲的尸身,笑吟吟地迎上王明阳那淡然含笑的眸子,两人结伴而行,仿佛相知好久的知己,联袂而去。
“少主,如果被家主发明,会不会……”黑影一闪,一道光芒一闪而过,恭敬地蒲伏在王宇华面色,面色抽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