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请娘娘记着本身的身份,燕王府不是娘娘该来的处所,之前是,现在是,今后也是。本王与娘娘,向来没有任何干系。”
他的五指猝然用力,几近扭断她的脖子。
“本宫已经禀过陛下,来百花诗会玩玩,也算散散心。”玉肌雪柔声道,“稍后本宫便去容园。不过在此之前,本宫想问问殿下,前次本宫说的,殿下考虑得如何?”
鄙谚说,女子一旦堕入爱情的泥塘,就是没顶之灾。
俄然,她只感觉面前影子一晃,脖子已经被人扼住,都没看清他是如何行动的。
燕南铮不管不顾地拽着她往一旁的五角亭走,她手里端着的金漆木案掉落在地,茶盏、瓷碟摔了,一地狼籍。
“当然怕死,奴婢最珍惜的就是这条小命。”兰卿晓谨慎翼翼道,“殿下放心,奴婢对殿下忠心耿耿,毫不会……”
在她就要去见阎王的那一刻,扼住脖子的那只大手终究松开。
那女人一再应战他的底线,又晓得他的奥妙,底子不能留。
方才安生了几日,她又踩到燕王的尾巴了!她如何就这么不利呢?好端端地跟着丽嫔娘娘干吗呢?
方才如何就心软了?
玉肌雪莞尔道:“殿下明显晓得本宫对你痴心一片,只盼着殿下统统都好,又如何会有这等动机?”
但是,方才从脑海里闪过她绣的那朵鸾尾花,她蓄满泪水的盈盈双眸俄然变成母妃慈爱宠溺的眸子看着他,让他没法狠下心肠。
兰卿晓走向花厅,筹算把茶水和糕点送到花厅便回灶房,但是,才走了一段路,就被一股奇大非常的力道定住。她使了尽力挣扎,下一瞬,她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扣住。
她冒死地喘气,沙哑道:“殿下……奴婢只是路过这儿……甚么都不晓得……”
“燕王府不欢迎娘娘,娘娘请回吧。”
她转头一看,惊得心跳漏了一拍,是燕王!
燕王一脉不是对朝堂、政事没有野心吗?燕南铮埋没野心、想要权倾朝野?
“即便殿下态度果断,本宫也会在宫里刺探动静,密报于殿下。”
“本王偶然朝堂,丽嫔娘娘只需服侍好陛下便是。”他冷冽道。
长空洒下灿烂的的日光,半空琉璃光转,把园林妆点得恍若世外瑶池。
糟糕!
兰卿晓得空顾及手腕的疼痛,悄悄想着,莫非燕王晓得方才她在水榭内里偷听?
流风瞥见紫色薄纱飞散,晓得殿下不想让人瞥见,便守在这儿,不准任何人靠近,打搅到殿下。
兰卿晓不想再偷听下去,端着金漆木案仓促拜别。
四周的紫色薄纱飘飞如水,燕南铮凝定如玉雕,望着那抹倩影消逝在绿意盎然里。
在水榭外偷听的兰卿晓,猛地发颤,好似闻声一个天大的奥妙,内心风起云涌。
丽嫔娘娘就是活生生的例子,飞蛾扑火,不吝捐躯统统,不吝寒微如尘,太傻了。
燕南铮双掌齐出,雪色气劲电射般袭出,四周垂挂的紫色薄纱本是用纱带绑着,此时纷繁散开,讳饰了亭内风景,成为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。
“若本王闻声风言风语,本王就把这笔账算在你头上,会让你尝尝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。”燕南铮捏住她尖俏的下巴,眼里的一抹森寒如利刃穿胸而过。
兰卿晓狠恶地咳着,“奴婢没资格……殿下就有资格吗……殿下视性命如草芥……你祖宗武圣晓得了……必然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经验你这个不肖子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