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,燕王当真有野心。
她取了剪子挑开缝线,谨慎翼翼地拆开。
她恨恨地磨牙,这个杀千刀的燕王就是要强留她在王府,就是要对她一手遮天!
不管如何,她要保全本身、出人头地!
不管是福宁公主、瑶华郡主的新衣修补,还是燕王交代的事,都是吃力不奉迎的事,万一不慎坏了事,会危及性命。
“飞鹰卫?是宫里的禁卫军吗?”
会不会是衣料在裁制之前做了手脚,浸泡了毒液?
但是,就算他禁止,她也不会等闲放弃这个分开燕王府的机遇。
燕南铮提示道:“你把稳些,或许这官袍会置人于死地。”
“吓死我了,我觉得你如何了呢。”素月松了一口气,“这官袍那里来的?你看甚么呢?”
“不急。”
兰卿晓研讨那件官袍半个时候,仍然没有半点眉目。
“严格来讲,飞鹰卫不附属于禁卫军,也不附属于都城防卫司,是宫里一支独立的保护队,只服从于陛下,只对陛下尽忠,任何人都没法教唆飞鹰卫办事。”素月喝了一口茶水滚滚不断隧道。
踌躇再三,兰卿晓咬牙道:“奴婢会服从殿下的叮咛,但奴婢仍然会修补那两身新衣。”
燕南铮低头看书,好似在书上寻觅甚么,“本王会派人把她们的新衣送归去,你无需再管。”
说罢,她略微翻看那身藏青色官袍,“这官袍有甚么不当吗?”
他抬眸看她,她迎上他冰晶普通的桃花眸,忍不住打了个寒噤。
“你不要忘了,你还是燕王府的绣娘!”他的眸色寒了几分。
“我当然晓得,这是飞鹰卫的官袍。”
或者是别的甚么手腕?
兰卿晓把蟒袍折好、放好,内心沉甸甸的。
……
“这事你别管。这两三日我会很忙,你不要打搅我,有事我会叫你的。”
素月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,她推开素月的手,“别挡着。”
果不其然,衣领里有纤薄的夹层,有一些压得平细的粉末,量很多。
“这是殿下交代给我的任务,你晓得这是甚么武职的官袍吗?”
兰卿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,不过她不想因为害怕惊骇就打退堂鼓。
她取了一点粉末放在瓷碗里,倒入一点净水,而后给小白兔灌下去。
兰卿晓梗着脖子道:“殿下,奴婢既已承诺福宁公主和瑶华郡主,就会经心极力地修补,毫不会出不对。”
“椅子上那身衣袍是官袍,你带归去细心研讨揣摩,看看有甚么不当。”燕南铮道,“明日上午来复命。”
素月惶恐不已,“就一点点粉末,小白兔就快死了,这粉末是剧毒吗?”
这不但是掉脑袋的事,并且触及皇家机谋争斗与奥妙,一着不慎,她就会成为被捐躯的炮灰。
“那是当然,不然刘太后能坐稳摄政之位十几年吗?”素月猎奇地问,“殿下叮咛你做甚么?”
又过了半个时候,她俄然翻看圆形衣领……这衣领仿佛比平常的圆领厚一点点。
这个关乎皇家、朝堂的天大奥妙,此时就把握在她手里,她应当如何做?
她约略猜到他的企图,他不就是想要把她留在王府,好让他搓圆捏扁吗?
“这官袍能有甚么不当?还请殿下明示。”兰卿晓晓得他别有用心,干脆豁出去了,“奴婢要先修补两身新衣,明日上午没法来复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