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八岁中蛊,不久母妃失落,两件事接连产生,过于偶合。这几年本王一向在想,毒害本王,掳走母妃,究竟有甚么诡计,本王和母妃究竟碍着谁了。”他的脸庞寒气森森,“想来想去,顾忌燕王府的,不过是皇室。当年先帝已经驾崩,除了你另有谁?”
“你我之间,无需言谢。”他抱她起来,往外走去。
兰卿晓燃烧掌灯,枝形烛火照亮了豪华的寝殿。寝殿划一如旧,每一样物件都放在本来的处所,好似仆人只是出去一趟,很快就会返来。
他清冷道:“你不体味刘氏,她行事谨慎,毫不会留下半点线索。”
“你母妃太聪明,留着是祸害。你幼年失母,没了庇护,没了依仗,哀家想着你会失于教诲、培养,长大了就不会威胁皇室。可惜,人算不如天年,你在燕王府韬光养晦,还是成为皇室的亲信大患。”刘氏目光如炬,“先帝没有看错,哀家也没有做错,只是哀家还是低估了你,落得如此地步。”
“快放我下来,内里有人呢。”她急得拍他。
“殿下不也是帮我报了大仇,为我兰家讨回公道吗?”她靠在他肩头,放心肠闭目,满身心肠放松。
他的深眸迫出不耐的戾气,“你本身难保,管得着本王吗?你把本王的母妃囚在那里,快说!”
蓦地,他扣住她的咽喉,声色俱厉,“只要你说出来,本王能够饶你一命!”
兰卿晓调皮地笑,“这不是我的丝帕吗?”
燕南铮一眨不眨地看她拆,足足看了两盏茶的工夫,才发明丝绢真的有古怪――发绣的确袒护了东西。
刘氏诡异地笑,“你感觉哀家会奉告你吗?”
“我想拆了发绣,殿下同意吗?”她大胆地提出来。
刘氏落败,宁寿宫封了,重兵扼守,他们天然是自在出入。
不过,燕王府保卫森严,潜入燕王府的人必然轻功了得,避开了统统耳目。
兰卿晓喘了几下,点头表示没事。
她看着断气身亡的刘氏,伤感地感喟。
燕南铮坐于案前,把发绣放在案上,“那里怪了?”
“这是你母妃?”她震惊不已,“这是刘氏极其看重的绣品,我曾经修补过。为甚么刘氏收藏着你母妃的发绣画像?并且你母妃与刘氏仿佛有几分相像。”
刘氏俄然纵声狂笑,充满了调侃与苦楚,“刘岚彻,这就是你一心一意庇护的女子,你睁大眼睛瞧瞧她是如何的人……”
燕南铮松了手,刘氏朝她勾手,表示她过来一点。
他会心一笑,俄然抱住她,“凡是你的东西,我都收藏着。卿卿,若能找到母妃,最该感激的人是你。”
燕南铮狠戾地问:“你把母妃囚禁在那里?”
兰卿晓很少见他邪戾的一面,看来他的母妃是他的软肋与肉痛。
刘氏并不怕死,阴戾道:“燕王,你别忘了,武圣留下遗训,燕王一脉不准篡位。”
兰卿晓没想到先帝、刘氏这般顾忌年幼的燕王,燕王智谋无双,运筹帷幄,内敛沉稳,有王者之风,的确是真龙天子的风采。
“我也说不出来,就是感觉怪。若我来绣,裙摆不会绣得这么大。”
“你有资格跟我提起‘知己’二字吗?你杀我百口,我就不能让全部刘家来陪葬吗?”兰卿晓刻毒道,眼里燃烧着仇恨的怒焰,“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、以眼还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