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家伙,先不说这药如何,单这一个药瓶,卖了换钱都够赡养我大半辈子了吧?
姑姑的夫君?“姑姑,你嫁人啦?”
固然从小就听白叟讲阎王娶妻的事情,可我一向当那是个愚笨的笑话,或许这世上真的有地府和厮混,但是阎王娶活报酬妻的事,还是太扯了。以是,固然我嘴上说阿谁甚么冥王夫君阎王夫君的,可下认识的,还是感觉那不过是个不端庄又爱耍酷的色鬼罢了,不晓得出于甚么启事才会跟我胶葛在一起的。
我BALABALA问个不断,很较着,姑姑已经被我吵晕了,“宁儿宁儿,你这么多题目,让姑姑先答复你哪一个?”
她偷偷从厨房塞给我一只好大的鸡腿,还说奶奶明天格外风雅,她长这么大,头一回吃到鸡腿呢。“小宁儿,姑姑就尝了一小小口哟,剩下的都是宁儿的。”姑姑说这话笑得好甜,可我内心却越来越酸。我狠狠地咬下一大口鸡肉,成果咬得太大,嚼不烂,咽不下,噎到了,挥着两只瘦柴胳膊冒死要水喝,“唔……唔唔水……”
姑姑也跟着叹了口气,仿佛在回想着甚么,“宁儿,姑姑运气不错,身后被地府的判官看上,他怜我出身不幸,便让我免受了很多苦。本来,姑姑对枉死这类事情还心存怨怼,可我夫君对我以诚相待,对我极好,以后,我便也心甘甘心肠嫁了。实在此人,生也好,死也罢,也不过就那么回事儿。偶然候活着,确切不如死了有福分。”姑姑说着,声音便有些哽咽,“你也晓得,我生前并没享用过多少暖和,你阿谁奶奶,我的亲娘,她为人如何你也晓得。当初我们都吃了很多苦。姑姑生前六亲不靠,身后倒是纳福了。”说着微微苦笑一声,“我夫君固然宠我,但还是公私分非的好官。他警告过我让我少管地府的事,本来这些事也不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探听的。以是宁儿问的这些事,姑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我盯着面前人看了半天赋肯定,真是是我早逝的姑姑,鼻子一酸眼一热,忍不住便喊了一声,“姑姑”。喊完我才猛想起,不对啊,我姑姑不是早就死了吗?
“整天跟着我的那只鬼啊!”
呃……是吼。我有些懊丧地低头感喟。
洗了个冷水澡,我又睡到了从小住的房间,房间里,甚么都没变,连小时候爷爷给我编的草蚂蚱都还摆在粗陋的柜子上。我盯着那只蚂蚱,回想起小时候的点滴,倦怠和困意从四周八方向我袭来,这一夜又累又困,我很快就睡了畴昔。
姑姑莞尔一笑,“小傻瓜,姑姑不是七岁就嫁了吗?你也是七岁嫁的,你忘了吗?”
“谁啊?”
我看着她消逝在房间的暗影里,已经非常淡定了,再看看她留在床头的那些药,拿起一瓶来细细打量。
小姑姑吓坏了,坐到我身边冒死的推啊推,“宁儿你如何了?你宁儿你快醒醒。宁儿快醒醒。”
我一听吓一大跳,“姑姑,我活得好好的去好那儿干吗?我才不要去地府呢,地府是死人才去的处所。”这时我才反应过来,姑姑的确是幽灵无疑了。
我晓得姑姑不会害我,便放下心来,坐起家跟她说话,“姑姑,你现在是……是人是那甚么啊?”我一想到昨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