娴妃立在粥棚内,看着外头的场景,微微蹙眉:“吴总管,如何这么乱!”
人群早已落空明智,有他带头,很多人顺从的聚过来,七手八脚的去掠取护军的兵器衣服。
吴书来擦盗汗:“娴妃娘娘,不知从何跑来这么多灾黎,全部场面都乱成一锅粥了!您看,是不是先停一停?”
袁春望抬手擦了擦溅到脸颊上的血,然后大声道:“他底子不是灾黎!灾黎一起从直隶、天津等地逃荒而来,脚上都是草鞋,全都磨破了底,他虽穿戴灾黎衣裳,脚上倒是无缺无损的布鞋,清楚是混入灾黎,别有用心的强盗!”
“你胡说!”一个灾黎指着他喊,“你们底子就是一伙的,杀人还要冤枉我们,杀了他!杀了他!”
中间另有人在,魏璎珞又羞又气:“你先放下我!”
但灾黎们那里肯信他的话,又或者说,比起面前这位高高在上,连指甲缝都干清干净的大人物,他们更信身边一样肮脏蕉萃的劣等人。
世人面面相觑,终究分红了两拨,一拨人去登记造册,一拨人四散而去。
他快步冲了畴昔,从宫女手里夺出一个馒头,用力掰开:“是糙米,内里另有沙子,把人牙都崩掉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