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”怡嫔还能忍,但有人已经忍不住了,只见愉朱紫缓慢从屋内冲出来,扑在怡嫔身上,朝芝兰哭道,“不要打了,不要再打了!怡嫔姐姐是因为我才会出错,贵妃娘娘要罚就罚我吧,打我!打我吧!”
“不,放开我!放开我,怡嫔姐姐!”
“这,这……”愉朱紫咬牙道,“打胎药只对妊妇有效,用在凡人身上,天然是没甚么结果的。”
一众宫人摄于她的淫威,只得缓慢上前,七手八脚的将愉朱紫拉走。
木片再一次抽在怡嫔脸上,芝兰冷冷道:“贵妃娘娘问你,心中可怨?”
“要不然呢?”慧贵妃将目光投向太医,“刘太医,奉告皇后这是甚么药。”
富察皇后与愉朱紫闻言皆是一楞。
她如许有恃无恐,反而让富察皇后有些踌躇,难不成这碗内里真是枇杷膏?但是事已至此,这么多双眼睛看着,这么多双耳朵听着,已经没法再悄悄揭过,富察皇后只得道:“来人,宣太病院张院判过来。”
“啪!”
“开口!甚么一介宫女?”张嬷嬷凉凉的扫了她一眼,“你如许的才叫一介宫女!人家是谁?人家那是慧贵妃的贴身宫女芝兰!宰相门前七品官,人家的职位比普通嫔妃还要高!”
啪!
慧贵妃微微一笑:“愉朱紫身材不适,臣妾特地替她请来太医诊治。”
魏璎珞三人也趁机跟着宫人们一起分开了。
“啪!”
“打人不打脸,宫外尚且如此,更何况是宫内。”她喃喃道,“现在贵妃娘娘这么做,清楚是热诚怡嫔,叫她颜面扫地,提及来身居嫔位,连最劣等的宫女都不如,她……她还能支撑得下去吗?”
“啪!”
张院判很快赶来,众目睽睽之下,他将碗里残留的药汁细心查抄了两三遍,最后得出结论:“回娘娘,这药……的确是枇杷膏。”
人来人往的院落中,怡嫔跪在地上,两边脸颊高高肿起,嘴角连绵一线血丝,模样惨痛非常,下一刻,一只木片狠狠抽在她脸上。
怡嫔颤栗的手捂住本身的嘴,鲜血沿着指缝排泄,颤抖了半晌以后,才放动手,口齿流血道:“嫔妾铭记于心!”
这日天是阴的,乌云连绵万里,一丝光也透不出去,永和宫如同一具庞大的棺材,大门似一张敞开的棺盖,等着新奇尸身的进入。
“瞧您说的。”芝兰嘲笑道,“愉朱紫您身怀龙胎,身份贵重,看在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,贵妃娘娘对您先前的歪曲行动既往不咎,可怡嫔就分歧了……”
“主子在。”搀扶着她的宫女低头应道。
“大声点儿!”芝兰高举木片道。
等进了门,入了院,啪,啪,啪,那声音就越来越近,越来越响。
“那就让太病院的人来看看吧。”慧贵妃好整以暇道,“芝兰,把药碗给他们,让他们带到太病院好好查一查,看看碗里究竟是甚么。”
“哦?”富察皇后目光一垂,落在太医手中端着的药碗上,诘责道“这真是治病的药?”
“怡嫔是一宫主位啊!”斑斓不敢信赖的望着张嬷嬷,“一介宫女如何能……”
木片可贵的歇了一会,芝兰手握木片,笑着问她:“贵妃娘娘再问你,记着此后慎言了吗?”
魏璎珞一起一言不发,只是不时转头,望着远处跪着的怡嫔。、
“回禀娘娘,愉朱紫脉细左关沉弦,右关滑而有力,加上肝阳有热,肺蓄痰饮,乃是得了咳疾。为了替她清肺热,臣特地开了一剂清热利肺的方剂。”刘太医恭敬的回道,“既枇杷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