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晓不耐烦地答复:“当然是练字的宣纸!”
一群寺人从四周冲出,一拥而大将庆锡按倒,庆锡怒道:“你们好大胆,我是乾清门侍卫!魏璎珞,你发疯了?”
两名侍卫上前要拿人,魏璎珞早有筹办,正要开口,却听一道明朗男声道:“深更半夜,你们在这儿干甚么?”
半夜天,月光如纱似雾,笼在花枝梢头。
魏璎珞轻视地打量庆锡两眼,好笑地问:“你长这么大莫非没照过镜子?”
她目光转过庆锡与弘晓,一字一顿隧道:“栽赃谗谄!”
有这么句俗话说得好:恶人先告状。
魏璎珞故作惊奇隧道:“是怡亲王教唆你?主子深居内宫,与亲王素昧平生,不知亲王为何要诬告主子?主子身份寒微,只要长春宫宫人的身份值得亲王多看一眼……莫非,秦王殿下实在是想借诬告奴婢往——”
魏璎珞微微一愣,脑海中闪现出庆锡的话语:“我查到璎宁的真正死因了,彻夜半夜,我在御花圃等你,不见不散!”
魏璎珞悄悄叹了口气,竟似有些无法:“不是璎珞厚颜,皇后娘娘说过,璎珞练的这一百五十张字,每天都有进步,你们怕我发明,不敢动最新的,便从中间抽取,第二十八恰是一月前的字,只要与这两日的字体比对,真假立知。”
傅恒在看她,魏璎珞本能地想皱起眉别过眼,但她不能让他起疑,她必须迎着那令人腻烦的体贴目光,回一个靠近的示好浅笑。
庆锡神采青白,弘晓要弃车保帅,他如何会不懂?他把心一狠连连叩首道:“皇上,是怡亲王威胁主子去谗谄璎珞女人!主子不晓得他为甚么要如许做,但统统都是他教唆的,主子对天发誓!”
那乌黑宣纸上写着一行字:彻夜半夜,御花圃琼苑东门,不见不散,璎珞字。弘历看完勃然大怒,蓦地将宣纸丢在魏璎珞脸上:“你另有甚么话说!”
“够了。”弘历俄然开口,声音中隐有怒意。
傅恒的目光从魏璎珞身上移开,对弘晓微微一笑,道:“皇上彻夜很有雅兴,正在御花圃弄月,召我手谈一局,只是没想到,刚清净没多久,便听到此地鼓噪令人滋扰,令我前来检察。”
庆锡来不及再说一个字,便被侍卫堵住嘴拉走,弘晓悄悄松了口气。
傅恒眼中微带笑意,接过魏璎珞手里的密信与她本身拿出的纸,再奉给弘历检察:“皇上,庆锡供应的这封信,纸张洁白稠密,纹理详确,是出自安徽泾县品级最高的生宣,但魏女人的这些纸,只是宫内最浅显的白棉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