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!”一名侍卫忽快步走来,“有军情来报!”
魏璎珞哼了一声,仍然脸朝墙壁不睬他。
太医神采严峻,倒不是因为魏璎珞有生命伤害,而是弘历每隔半个时候,就差李玉过来问他一句:“令妃如何样了?”
他竟也舍不得走,坐在床沿,低声道:“出去吧。”
李玉出去,看了床上的魏璎珞一眼,自发抬高声音,道:“皇上,海兰察来报,上驷院的羁系事件大臣连同员外郎、主事、寺人们全都审了一遍,除了冤枉二字,甚么都审不出来。”
李玉腿都快跑断了,现在得了切当答复,也松了口气,赶紧回养心殿复命,见房门紧闭,晓得里头正在谈事,就守在门口。
“握紧缰绳,握紧缰绳!”弘历真是恨铁不成钢,感觉这的确榆木脑袋,如何教也教不会,岂料下一秒,一双手就藤萝似地搂住他的腰,魏璎珞胶葛大树般胶葛在他身上:“我要掉下去拉!”
“不好。”魏璎珞道。
弘历一愣,安抚道:“不要胡思乱想,那只是个不测!”
“你呀你。”弘历心疼扶起她,“这个时候还皮。”
“皇上。”魏璎珞抱着他的腰不放,如抱着一根拯救稻草,抽泣道,“有人要杀我。”
弘历皱眉听着,正要细心扣问几句,身后俄然传来一声尖叫:“令妃娘娘!”
弘历冷冷一笑:“对,放了。”
弘历立即就要起家畴昔,但侍卫来报,军情告急,只得再一次坐下,等忙完手里的事,已经月上柳梢头,他饭也顾不上吃,就来到延禧宫外,天气渐暗,宫人在屋檐下挂上一盏盏纸灯笼,明晃晃如一轮轮小玉轮,他踏月而入,直至魏璎珞身边。
弘历一楞,只得翻身上马,临走前叮嘱道:“你本身先骑一会儿,李玉,给令妃寻一匹和顺的马儿来。”
他蓦地转头,在一片尖叫声中,瞥见棕马长声嘶鸣,四蹄扬起,背上一道红影被它高高抛下。
魏璎珞顿时在床上打了个滚,一起滚进他怀里,因为牵动了伤口,又是一阵龇牙咧嘴,疼得低低抽泣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