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公子看我发楞,因问道:“梅菜,照你看来,这可当真是神仙的做派么?”
我笑道:“天然有啦!梅菜可不是白吃干饭的,李公子,莫不是你们家宅闹鬼,要我求龙神爷护佑收妖罢?”
“嗳,”李公子难堪的点点头:“鄙人出了祖坟往外走,后襟便给人扯住了,鄙人转头一看,原是一个胖滚滚,白面皮,脸上有些个红晕,身量不高,总笑微微的老头子。那老头子穿戴甚是面子,像是材质上好的公卿便服,一看便有些职位的,鄙人倒愣了,但如许的朱紫,不乘车骑马,没有侍从亲信,怎生独个到这荒郊野岭来,可不也怪教人狐疑么!鄙人自是问他道:不知中间拉住鄙人,有何贵干?他也不放手,还笑道:“哎,老朽与你有些渊源,你的事情,老朽好歹也晓得些……”
李公子见了我们来了,倒如同想起来甚么,还未等我们打号召,倒先站起来,急巴巴的问道:“梅菜,传闻你是龙神使者,你说,这世被骗真有神仙么?”
我忙问:“但是先祖显灵?这但是功德哇!想来李家先祖定是要给李公子指一条复兴家业的明路呐!”
我忙道:“那老头儿不是一副朱紫模样,莫不是李家先人的朋友,腐败来祭拜前人,故意助李公子,又怕李公子面子抹不开,才特说些故弄玄虚的,实在是想帮助李公子好好过日子罢?”边心下想着,梅菜我就是见过世面,不白费跟着龙神爷经历了这很多风波,见人识人,自是有些目光的,更加对劲起来。
李公子叹口气,又四顾无人,招我们去柳树下坐了,低声道:“先说好了,信不信,也莫笑话鄙人,鄙人实实也不大信,不过事情又有些不平常,不说出来,内心总有些憋得慌。可万勿奉告别人,平增鄙人一个痴傻的罪名。”
李公子咋舌道:“鄙人当时虽唬的一愣,不过也想到许是祭奠祖宗时别是刚巧给他闻声了,便一笑置之,不料,那老头儿又抓了我不让走,还道:你家中大宅看来也成了蝉蜕似得空壳子,连你奶奶压箱底的猞猁皮都典当了,你奶奶若泉下有知,必然悲伤的很呐!”
龙井见我撇嘴,忙欣喜道:“你且教他安循分分接着静观其变,有本神护佑这一方水土,害不了他。”
小三子因一本端庄的道:“实在这也是好话,我也传闻媳妇儿是一家的银匣子,有媳妇儿帮衬着筹划生存,说不定日子好起来,也是有的。”
我和小三子面面相觑,莫非,阿谁老头儿是个算卦先生不成?
我和小三子点点头:“放心罢李公子,我们三个,可做一条苇子上的蚂蚱。”
我便问:“这。。。。。李公子怎生想的?”
我笑道:“可不是还了白果情面么。白果可未曾白吃。”
小三子笑道:“赶巧内里一个老头儿,有甚么希奇?李公子也算得草木皆兵了。”
“媳妇儿?”我和小三子异口同声:“跟媳妇儿有甚么干系?”
我一听更来劲了,忙鼓动他从速说。
李公子摇点头,犹疑的说:“怪就怪在此处,那猞猁皮倒是鄙人祖母之遗物,可变卖祖产,本便不孝,鄙人再如何痴顽,也万不敢在祖母坟媒介说此事啊!”
小三子忙道:“梅菜不若与龙神爷去祈愿求求破解事理,也给李公子一个放心丸吃。”
这奇特的老头儿,莫名其妙要给李公子说媳妇儿,可当真教人摸不得脑筋,又透着些诡异,是先祖显灵?但是这有身份职位的先祖最重门面,断断不会教子孙娶风尘女子罢,算命先生,又怎能算出猞猁皮之事,怪不得李公子心神不宁,犹疑不定,连我这见过很多世面的都如坠云雾,非常迷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