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诸葛这才规复了些笑容,道:“大师可传闻过鬼是怕人唾沫的?平素都是鬼害人,本日小可给大师讲一小我卖鬼的故事!话说南阳有个叫宋定伯的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传闻他知识赅博,上知天文下晓地理,腹中有千百个典故,来听书的断断不会听重一个故事,前次姥爷带我来听奇侠故事,红拂女只听得了一半,便被姥爷带回家了,端地遗憾。
姐儿开端穿上精美的大毛领衣装,猞猁皮袄,貂毛大氅,倒教我想起那顾影自怜的锦毛貂精来,只好错过甚不去看,免得徒增伤感。
我自是好管闲事,想上前拉架,可小三子一把拽过我,道:“赌场不比别处,在这里性命跟土渣子一样,你若上前,没的亏损,还是莫要插手的好。”
“谁呀?”我问道。
“咯咯咯,大爷真是金胳膊玉手,那里来这么好的手气!瞧瞧,全教大爷您赢去了,奴家这弱女子,只能陪着输!奴家不玩了!”
哎,又是生日,看来娘能省且省,应下的都攒一天,接着再攒成一顿就把我打发了。
烟雨阁的恩客虽说脱手豪阔的很多,但皆是为了捧姐儿的场,我们这些服侍人的常常都给忽视不计了,可贵给这么多赏钱,我暗想,归去交给娘,定有几天好日子过,说不定还会给我炖点羊肉吃呐。
“梅菜。。。。。。梅菜。。。。。。。”那声音虚无缥缈,仿佛在那边听到过,我焦急的想扒开迷雾,却如何也拨不开。
嗬,怪不得天气这么暗淡,本来早阴沉沉飘下了盐粒也似的小雪。地上铺了薄薄一层,四下白成一片。车马碾过,能约略闻声雪碎的咯吱咯吱的响声。
我趁机道:“娘,不若也给梅菜煮一锅羊肉煲。。。。。”
一个红色的身影飘过,伴着银铃也似的笑声:“咯咯咯。。。。。。来玩吧。。。。。。来玩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正等着小诸葛讲下一个故事的空当,一个醉酒大汉俄然闯了出去,一个踉跄撞在那桌子上,把瓜子盘花生碟青瓷茶碗俱打的粉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