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下观瞧,见厅里安插得温馨高雅,窗台边的小几上放着一把瑶琴,窗上种着几盆迎春花,开得正艳。靠墙立着一排书厨,柜前有一张书桌,书桌上整齐的放着文房四宝。“咦,这是甚么?”徐毅看着笔盒,那边放着几支黑炭,削成笔状,笔杆用竹筒套着,又用色采漆成彩色,还画上了山川,说不出的美妙。徐毅心中一喜:“这铅笔比我做的可都雅百倍。”只见桌上铺着一张宣纸,上面用铅笔绘了个男人头像,头发只到额前,嘴边一丝滑头的笑意,面庞微黑,不是徐毅是谁?
徐海本不想去,听瓶儿这么说,正合情意,对徐毅道:“我在这里等你,那女…那沈夫人如果要动粗,你就大声呼喊,我听到后就立马冲杀畴昔。”
马大夫晓得徐毅是林大人的高朋,连道‘不敢’。二人出得屋来,徐海道:“现下没甚么事了,我们去哪儿?”
沈若灵喜道:“是么,他…他没事吧。”
徐海不想在这事上多说,问道:“等会你筹办做点甚么去?”
那丫环道:“林大人一早就和徐统领出去了。”说着又端来早餐糕点,徐毅道:“你去将徐二统领请来。”
徐海问道:“为何他还不醒呢?”
徐毅笑道:“我如何就不能在这里?”
瓶儿对路劲非常熟谙,带着徐毅七拐八绕,不一会儿到了阁楼前,两人上楼后,瓶儿敲了拍门,屋里一女子的声音道:“是瓶儿返来了吗,快出去吧。”说话有气有力。徐毅听到声音,脑袋‘轰’的一声响,这不恰是沈若灵的声音,又是哪个?
瓶儿忙拉住他,急道:“夫人在府里,你可去不得。”
徐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公然便是沈若灵的贴身丫环瓶儿。这时瓶儿也瞥见了两人,小嘴一张,惊呼道:“啊,徐公子,你如何会在这里?”
那丫环站住不动,脸现游移,想是不知徐二统领是谁。徐毅笑道:“就是昨晚住我隔壁阿谁,三十多岁的老男人。”那丫环小脸一红,心说:“三十多岁如何就算是老男人啦?”,但总归晓得去叫谁了,忙慌镇静张的跑了出去。
徐毅道:“你好幸亏这养伤,需求甚么就和他们说。”又束缚曲根宝、赵二牛二人,道:“这几日最好就在别院呆着,别到处乱走。”几人点头应是,徐毅和徐海又去了张广陵的房间,门口有两名侍卫保护,想是怕神罗教杀上门来对张广陵倒霉。进得屋来,那马大夫正为他诊脉,张广陵仍然昏倒不醒。徐毅问起他伤势如何,马大夫道:“从脉象上看,已略有好转。”
瓶儿道:“是…是…你在这太好了,我家蜜斯好生挂念你,传闻你被强盗掳了去,你没事吗?”
徐毅闻得房中一股檀香的香味,里间是沈若灵的内室,他虽很想出来看看内里是如何一番模样,但不便硬闯。
徐海道:“我也是刚起不久,这不连早餐还没吃么?”尝了尝桂花糕,笑道:“这沈府做的东西公然不差,和宫里的糕点也有得一比了。”
李三道:“谢徐公子、徐爷体贴,吃了马大夫开的药,现在已没那么痛了。”
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娇呼:“啊,你别看?”
瓶儿却没留步,一向往前走,前面现出一道一丈多高的围墙,隔壁便是沈府,只见墙根下有一扇小门,徐毅喜道:“啊,没想到这里另有一扇门。”昨晚天气昏黑,他可没瞧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