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规矩回应：“不客气。”
乔林见她手中拿着厚厚的质料，随口问：“你那天提到的拍卖选题，在筹办了呀？”
正说着话，一道脚步声传来。
莫宛蹙起眉来，眸光刹时凝固。
她手指不自发小扣文件夹，眼神也微微闪动。
看到乔林，莫宛眉眼带笑，目光却在触及叶嘉言时奥妙地一闪。
叶嘉言一怔，但只略一思忖，便了然莫宛奇特的态度。她是怕乔林会不经意间将她筹办的选题流露给一个“天降”又“加塞”的人吧？
乔林明显没想这么多，只笑道：“先前我还听他们说，还要来一名拍卖师，没想到是你。”
她微微抿唇，目光在乔林与叶嘉言之间流转，终究落在乔林身上，含着几分踌躇：“还在考虑中，没那么快。”
她固然在笑，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，好似春日里未绽尽的花朵，斑斓中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凉意。
“乔林？”她摸索道。
“啊！”
叶嘉言瞪大了眼，顷刻间喉头哽咽。这几年，他到底经历了甚么！
退出办公室后，叶嘉言沿着宽广敞亮的走廊前行，来到电梯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