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逐瞅着她义愤填膺的模样非常好笑,“你熟谙这位方女人?”
见她听了出来,谢逐唇角弯了弯,话锋一转,“不过,还是要多谢你替我出头。”
“你,你一个小女子懂甚么!我等闲谈,与你何干!”
谢逐将这些话听在耳里,眉眼不抬,低声开口,“方以唯,但是阿谁前几日入翰林被封为侍书的礼部侍郎之女?”
谢逐沉吟半晌,倒是展眉开口,也不知是在同她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,“鼓吹方以唯之事传染统统颜朝女子,以便今后推行女子科举,倒也是个好体例。”
贺缈冲动地把两只手伸到了谢逐眼皮子底下,翻来覆去。
“谢逐也就罢了,传闻他在大晋是三元落第,想必是有些本领的。我还是更不平那方以唯,凭甚么就被例外封了官入了翰林……盛京第一才女,听着短长,恐怕也就是诗词歌赋比其他贵女要超卓那么一些罢了。”
贺缈垂眼笑,“没甚么……就是被您一说感觉很有事理。”
“鸾台连本子都写好了,足足十场呢!”
但是千万没想到,这位谢公子一入府,她们主仆二人乃至连正脸都还没看清,就被轰进了厨房。
“可不是吗,”贺缈对劲地收回击,“陛下说了,还要将这些戏本也传到官方去。”
为了刺探这位谢公子的秘闻,她跟着陛下一起乔装打扮混进了谢府当婢女,她化名为青歌,陛下化名青阮。
谢逐对此报以思疑,睨了她一眼,“是听不得他们说我不忠君,还是听不得他们说方侍书不节女?”
两人在案前软垫上落座, 前后都坐满了客人,隔着珠帘能将他们的扳谈声听得清清楚楚。
贺缈一顿,“……如何会,我出身寒微,如何会熟谙方大蜜斯。”
贺缈脱口应了一声,刚要跟上去,却像是认识到了甚么似的,杵在原地僵了僵。
一样易了容的玉歌刚一出声,就被贺缈瞪了一眼,这才赶紧改口,“青阮。”
贺缈半眯着眼笑了笑,“闲谈?若不是亲眼所见,我还觉得是哪家长舌妇在这里嚼舌根呢。”
“他是妖怪吗?”
“好一个忠臣不事二君王,节女不嫁二夫郎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
沦为婢女的女帝陛下这才反应过来, 从速双手将茶盏奉到了他跟前,“公子,托您的福, 我本日总算也能进到这醉蓬莱内里看看了。”
被几个侍女友爱地“请出”醉蓬莱后,谢逐叹了口气,支动手揉了揉太阳穴。
那士子在这类场合被贺缈劈脸盖脸一顿斥责,顿觉脸上无光,恼羞成怒。
“砰――”
成果,就被醉蓬莱拉进了黑名单。
易容后的贺缈穿戴一身浅显婢女的碧色衣裙,梳着单髻,衣衫上几近没甚么点饰,发髻上也仅仅只扎了根绣带,连簪钗都没有。
他如何舍得那些操琴抚筝、吹笛跳舞的纤纤玉手去生火洗碗搬花盆???
“……”
“哎!”
贺缈托着腮朝谢逐眨了眨眼。
谢逐随便饮了口茶,茶水现在有些凉了,入口却很甘冽。
她来谢逐身边明显是为了刺探他的秘闻,如何这才第二日,她就有点偏离初志了,把本身给绕进一个套里去了呢?
谢逐停下步子,转头定定地看她,欲言又止,“你……”
之前的群情还算得上是各抒己见,但现在这番言辞却已是满含怨怼却毫偶然义的发牢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