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缈一手搭上方以唯的肩膀,朝她眨了眨眼,“都是收了谢逐的金子,从那些平凡人压根不会体味的傍门左道奇门异术里,专门遴选出最罕见的题目,就等着本日在醉蓬莱劈面问谢逐。”
平白无端有一人给他们金子,让他们明日去醉蓬莱问些闻所未闻的题目。除了是与谢逐为敌的人,又还能有谁呢?恰好那人还露了尚书府的腰牌。
“……是,陛下。”
“无妨。”
说罢便转成分开,薛禄被他们的话绕的云里雾里,赶紧在前面唤道,“方侍书,您不求见陛下了?”
这场面他有些对付不来,要不还是去殿内请师父出来劝吧?
薛禄唉了一声,回身往殿内瞧了瞧。
方以唯已头也不回地疾步分开,倒是谢逐替她回了一声,“她临时不会来了。”
方以唯刚要点头,却俄然想起了甚么,“但是,能被金子拉拢的人必定靠不住,万一他们嘴上没个把门说出去,谢大人岂不是功亏一篑?”
她原觉得问出这些题目刁难谢逐的,必定是杨谨和那一派的人。
青年一愣,还将来得及改口,却听得女孩笑着弥补道,“另有,软软此名也并非大家叫得,皇叔下次还是换个称呼吧。”
男人并不慌,面上还是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,“也是臣,算出陛下帝星之命,在风雨飘摇之际一心拥立陛下为新帝。”
鸾台东殿。
方以唯如有所思.
男人起家拍了鼓掌,“星曜,给女帝陛下上茶。”
“你就是东郭彦?”
将谢逐最后那句话几次考虑,她眸光闪了闪,直着的腰稍稍卸了力,双手撑着地想要起家。
吏部尚书夏焱再请致仕,女帝首肯。吏部侍郎谢逐升任吏部尚书。与此同时,监察御史王绪上书,弹劾礼部尚书杨谨和结党营私受赃枉法,连累出一大堆同谋,杨谨和与其翅膀,包含凤阁两位顾命大臣在内的十数人皆被撤职,下镇抚司诏狱,交由锦衣卫批示使陆珏拘讯科罪。
永初八年,夏初。
她猛地转过身,看向一旁端着茶盘走近的少年。
女孩垂着眼细心地打量他,并未开口让他免礼,“便是你,算出朕的弑父命格。”
“天然是尚书大人。”
陆大人不断念,汇集这些还不是为了参那谢一一本。陛下倒好,反而对这一狡计啧啧奖饰,气得陆大人差点没呕血。
女孩沉默了半晌,“平身。”
在方以唯猜疑的目光里,她从御座上负手走了下来,“你当真觉得,他甚么都晓得,就连传说中长生不老的金丹有几种炼法、需求甚么器具,都能记得一清二楚还能说得头头是道?”
贺缈点头,眼角眉梢尽是掩不住的笑意,“如何?但是一石二鸟?”
“谢逐又怎会以本身的名义雇他们做这些事,”贺缈侧眼看向方以唯,“你本来觉得这些人是谁派来的?”
夏焱致仕,杨谨和被撤职,谢逐名正言顺成了凤阁第一人、大颜首辅,朝中再无一人有贰言。
少年端倪清冷,身形极其肥胖,一身黑衣更是衬得他面色惨白.
此番动乱,凤阁大臣仅剩下三位。两位是旧臣,因和杨谨和有旧怨被打压已久,平常低调行事,以是此案并未被连累。最后那位,便是新上任的吏部尚书谢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