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缈顿了顿,俄然想到本身当时昏倒的不省人事,谢逐恐怕是因为拖着本身,手臂才会受伤。想到这一点,她微微抿唇,不由有些惭愧,话锋一转,“你这伤得敷药包扎,那里还能捂着由它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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洞壁上,两人的身影终究拉近了间隔,几近完整交叠在了一起。
顿了顿,她俄然想到甚么,打趣似的笑了起来,“我怕不是入了你的梦?”
将嚼碎的草药敷好后,她垂手从本身衣摆处撕下一块,谨慎翼翼捧着谢逐的左臂,详确地给他包扎起来。
“啊。”
“……谢逐?”
没有太大的不测,也没有更多的欣喜,恰是他梦中的那双异瞳。
身上的湿意被垂垂遣散,贺缈终究规复沉着,忍不住开口突破沉默。
谢逐伸手抚上那道他本身也不肯定何时留下的疤,也堕入了深思。
两人仿佛都不是第一次赶上这类状况,生火拾柴都显得格外老道纯熟,很快就生起了一丛火堆。谢逐坐在火边添着柴,贺缈则就抱着膝坐得离火堆更近些,想尽快烘干身上的衣衫。
谢逐低叹了一声,探了手畴昔,将她鬓边散下的几绺还未干透的湿发撩到了耳后,指腹在她颊边悄悄抚了抚。
“好了。”
谢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抬手便又要放下衣袖讳饰,“不过是皮肉之伤,无妨。”
“在梦里。”
贺缈倒是有很多想问的,可张了张唇却又语塞,只拧着眉点头,“没甚么。”
谢逐启唇,“其别人大抵都被火势冲散了。”
谢逐也像甚么都没产生过似的敏捷撤开身,却在看清她双眼时愣住。
大略是带着贺缈这个帝星,他们运气还不错,没走多远便在林中找到了一处避风的山洞,沿途还不忘撕下衣摆系在树干被骗作留下的标记。
“想不到你也会这些……”
谢逐低头看了看那歪歪扭扭非常丢脸的包扎,笑了笑,“陛下心灵手巧,微臣感觉好多了。”
贺缈一愣,“是么?在那里?大晋,还是大颜?”
谢逐顺着她的视野看向那道疤,“如何了?”
“那我们……”
贺缈帮谢逐包扎,一边包扎着,一边却又不由自主想起当年为人追杀时,也是在密林,也是夜晚,也是左臂,她也像如许帮星曜包扎过。
贺缈惊叫了一声,刹时涨红了脸,一把护住了本身胸前的衣衿,连连后退了好几步。见谢逐的目光还落在本身身上,贺缈恼羞成怒,急得跺起了脚,“你……你把头转畴昔!”
贺缈惊奇地问,终究起家走了畴昔,在谢逐身边坐下。
谢逐垂下眼,薄唇紧抿。
贺缈耸肩,“和你梦里阿谁不利的人差未几,也是到处遁藏追兵,在山林里藏过几日。”
贺缈愣了愣,不解地问,“为何不立即去找前程?”
见她避而不答,谢逐朝山洞外看了一眼,“天气已晚,现在如果出去很能够赶上猛兽。不如在这里歇息一晚,明日再去寻人?”
“大抵是登陆时在江底的积石擦伤而至。”
可……如何又想起星曜了?
贺缈赶紧摇了点头,将脑筋里那人的音容边幅十足甩了出去,定了定神,心无旁骛地持续替谢逐包扎。
谢逐正低着头,将本身左臂的衣袖缓缓卷起,只见他胳膊肘仿佛是被甚么给擦伤了,伤势看上去竟是不轻。且或许是因为没有及时措置,那血迹都干枯在伤处,更加显得可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