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平身吧。”
“……我不幸的陛下。”
贺缈转头一看,面上的凄风惨雨顿时一扫而空。
薛显睁眼,眼底一片腐败,明显睡得不沉。
见唤他的是玉歌,他松了口气,微微站直身掸了掸衣袖,“陛下让我出来透口气。你呢?方才去哪儿了?”
“朕不是气,朕就怕他丧芥蒂狂又做出甚么自荐床笫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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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听这话,贺缈内心顿时乐开了花。
杨谨和噎了噎。
“插手陛下。”
“陛下,”玉歌悄悄将膳盒里的一盘松子百合酥放在了贺缈手边,小声提示,“先喝口茶吃点东西。”
贺缈步子一顿,侧头看了眼薛显,“……晓得了,去鸾台。”
身着练雀官袍的方以唯走角落里走了出来。那明显是身男人款式的官袍,虽已选了最小尺寸的,但穿在她身上仍然有些不太称身。
薛显先是将晋帝传来的手札递上,随即才答复,“也不算闹,只是周大人他们临时还不能接管方女人入鸾台,以是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,一些吵嘴之争罢了。”
“若朕没有记错,召试亦属科举。如有特别环境,天子可命令特召一些拔尖的人才口试,合格者直接赐官,不问出身。这老是前朝就有的先例吧?”
一进东殿,贺缈就转头问身后的薛显,“朕在含章殿的时候,西殿是不是闹起来了?”
“朕有甚么体例,”贺缈支着脸感喟,“和他说了多少遍,他是侍读不是面首,朕把他从学宫要过来是让他做事的,如何就是讲不听呢?镇国将军府到底是如何养出他这么个……怪胎的???”
本日亦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