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块百合酥下肚,贺缈总算规复了些元气,再开口时声音都清脆了些。
贺缈似笑非笑,一转头见玉歌指了指嘴边,这才从速抬手,不经意在唇边划了划,将沾上的碎屑抹了个洁净。
“啪――”
贺缈冷哼一声,大步走出了含章殿,将一干跪着的朝臣都晾在了身后。
“向来未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……”
“入仕为官自有科举,多少人寒窗苦读多年才气换得一官半职。陛下本日如此破格汲引一名女子为官,岂不会令天下士子寒心?”
“……我不幸的陛下。”
最早回声的是景毓,他幸灾乐祸地瞥了眼周青岸,奉承地凑到贺缈身边,“陛下您放心吧,景毓会照顾好方姑……方侍书,毫不让人给她使绊子。”
鸾台四周的风景不错,贺缈偶然被凤阁那些老头吵得头疼时,就会去鸾台松口气。久而久之,鸾台东殿也成了她的半个御书房。
贺缈想了想,“你是第一天来鸾台,如有甚么不清楚的,就问……青岸吧。”
“陛下消消气。”
一听这话,贺缈内心顿时乐开了花。
贺缈扯了扯嘴角,“都给朕记着了,在鸾台只要方侍书,没有方女人。今后鸾台诸事,都需和方侍书筹议着来。若你们敢欺负她,朕必然叫你们都雅。”
“朕不是气,朕就怕他丧芥蒂狂又做出甚么自荐床笫的事情。”
贺缈现在一听到这名字就脑袋疼,忍不住揉眉心,“也是,他向来看周青岸不扎眼。”
本日亦是如此。
贺缈先去了西殿,刚一脚踏进,就觉着内里的氛围战役常大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