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是,要查……”
贺缈沉默了半晌,“那日去了趟广福寺,谢逐赶上一相士。朕仿佛听到,他来大颜是为了寻人。”
杨谨和蔼得吹胡子瞪眼,还没来得及说甚么,却被女帝的低斥声给打断了,“开口。”
见女帝的确是一副病恹恹还未病愈的模样, 杨谨和的面色和缓了很多, 垂首施礼, “克日晋颜边疆的私市中又呈现了很多大晋的丝绸、药材,晋颜并未互市, 百姓暗里贸易违背了禁令,方侍郎已上了折子,却迟迟未得陛下批复。此事虽小,却易变成大祸, 不成轻视……”
方以唯额上沁着些汗,鬓边散落的发丝都被微微沾湿了,她盯着头顶的梁柱,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“陛下您返来了!”
“陛下的意义是……要与大晋互市?”
“对了,”不知想起了甚么,她眸底规复了腐败,“派去玉沧的人可有传信返来?”
贺缈嗯了一声,安抚地拍了拍方以唯的胳膊,“回了趟寝殿,担搁了。方才来的时候瞥见杨谨和他们从这出去,没让他们看出甚么吧?”
趁着她歇息的空当,方以唯终究有机遇问贺缈的微服私访都有何收成,她实在猎奇得很。
贺缈摇了点头,眉眼间有些恍忽。
“???”
谢逐走出门外,明岩不满地跟着他往清漪园外走,“公子,您为何偏要带上她?”
女帝的话是对宁翊说的,“不得猖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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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宁翊打发走后,贺缈才走到殿内的书案后坐下,虽这几日一向有手札来往,但方以唯还是将这几日朝中宫中产生的事一一说了个遍。贺缈一边拿起薛显从鸾台搬来的奏折翻阅,一边听方以唯简短的总结,偶尔还会问她有何观点。
闻言,女帝共同似的又狠恶地咳嗽了几声, 有些衰弱得抬了抬手, “不……可,朝政要紧,咳咳……”
“陛下这几日在谢宅可还好?”
谢逐淡淡地瞥了一眼她,回身丢下一句,“披头披发的像甚么模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