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,她决计抬高了声音,“我们梨园畴前去太长公主府,长公主的脾气不似陛下那么随和,公子你去赴宴还是很多加谨慎,万一触怒了长公主,恐怕连陛下都救不了你。”
没想到,这个只相处了一日的丫头倒不忘顾虑他的安危……
跟着一声异响,灯树上的几根蜡烛俄然燃起,一人黑纱遮面从屏风后闪了出来,身形好像鬼怪。
“公子?”
长公主府。
先帝当初死于女帝箭下,独孤皇后闻此凶信后也自缢于宫中。父皇母后皆因女帝而亡,贺琳琅始终有所介怀,为了不瞥见女帝,她乃至尚未出嫁便自请离宫。
贺缈悻悻地收回击,被骂得后退了几步,“长姐……”
贺琳琅面上的惊色垂垂平复,眼底不自发又结了冰。
她头疼地摸了摸耳后根, “这要从那里开端说?”
夜阑人静,阁楼的菱纹窗框上覆着薄薄一层绛纱。月色凉如水,透过那半挂在银钩上的轻纱,温和地洒进屋内。
当年的北齐皇室,也就是先帝的诸多后代中,只要宁嘉长公主贺琳琅和女帝是独孤皇后所出的嫡公主,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。而自永初帝即位后,那些皇子公主死的死,放逐的放逐,现在还留在盛都城的就只要宁嘉长公主,由此也能看出女帝对她的特别。
“是我。”
“借口称病不睬朝政,实则微服出宫,潜进臣子府中做侍婢,的确荒诞!”
谢逐合上名帖,起家从桌案后绕了出来,将帖子递还给姜奉,“回帖给长公主府,两今后我会去赴宴。”
“啊,我在……”贺缈回过神,一低头却发明本身连书都拿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