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毓抬高声音鬼鬼祟祟地问,“方女人……”
“想必方大人与陛下有闲事商讨,草民便先辞职了。”
若实话实说,说本身是因玉沧的出身不受重用, 不免有教唆晋颜干系的怀疑。可若说本身是不堪大用, 他来大颜又担着晋帝举荐的名义。
这实在不是她第一次同谢逐下棋。
“陛下好兴趣……”
“你做甚么?”
贺琳琅恨恨地挥开她,撑在雕栏上的手缓缓收紧,“换衣,本宫要进宫。”
也不知那云韶府有何好的,竟让她巴巴地往紫禁城里挤。
谢逐像是松了口气,立即将手里的棋子放回了棋篓。
贺缈眉心一跳,模糊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“玉树临风温文尔雅,”方以唯高低打量了他几眼,“……比你都雅。”
贺缈手里捻着棋子,一边悄悄摩挲着,一边悄悄抬眼打量劈面端坐的谢逐,却见他眉眼不抬,仿佛一心扑在了棋局上。
她就偏要下的乱七八糟,下的不忍直视。
“那谢逐竟然有如此大的本领?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……是。”
他又在殿内急得转了起来,边转悠还边喃喃自语,“完了完了,陛下必定是被美色利诱了。我不能让这姓谢的给比下去!”
“殿下……”来人不敢昂首,反而更抬高了些,喏喏开口,“谢逐进宫大半日了,先是在鸾台暖阁待了一两个时候,被皇上留在宫顶用膳。午后,午后又去了御花圃,陪皇上赏花饮茶,直到现在还未出宫,正在老景亭中……”
她笑了笑。
长公主府。
景毓时候服膺本身的面首人设,酸溜溜地说道。
“…………”
他如何会又想起阿谁丫头?
呵。
说罢便回身朝殿外走。
景毓噎了噎,危急感刹时满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