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霄讪讪地坐了归去。
方以独一愣,有些懵然地抬眼,“陛下……”
方以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“你在此处等我,我去去就来。”
虽不知女帝对鸾台那些人究竟是何心机,但颜官的存在却始终意味着,她具有至高无上的皇权,她并非平常男人能够掌控……
“陛下,臣女谋官入仕并非只为嫁娶之事。”
方以唯的等候,是从贺缈即位那一刻就开端的。
厥后见那些鸾台侍读虽成了天子近臣,但每日却和云韶府排练乐舞的宫人周旋,这尚且算好的,另有些必得去和下三流的伶人、平话的打交道,而女帝也不如何汲引他们,仿佛真的只把他们当抄书的使唤,因而百官劝谏的折子就少了。
“你想入仕?”
女帝已换了一身薄衫,随便地半靠着贵妃榻,视野超出珠帘,落在内里跪伏在地的方以唯身上。
女帝:“那里那里,朕看了也感觉甚是精美,和你本日的手钏很相配。”
一宫娥揉着脑袋退后了几步,昂首见是方以唯却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,“方蜜斯但是要见陛下?随奴婢来吧。”
固然永初帝方才主动为她得救,想来应是未曾起火, 但她总想着“伴君如伴虎”。
她现在,应当谢陛下恩情。
最后, 她没能比及女帝推行新政的圣旨, 却比及了宣平侯府上门议亲的媒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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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呦……”
天子毕竟只要这么一个爱好,做臣子的偶然也当睁只眼闭只眼。
而就在年前,永初帝从翰林院和学宫里连续择选了几人,允他们出入鸾台伴驾。名义上为侍读,实则做的倒是汇集官方话本、钞缮平话人说唱底本等抄誊写写的事情。
“……”